“正因如此,我才没有下令追击。”
“他们如同早有预料一般,而且身临大战却如此镇定,由此观之,那索虏将军,绝非常人也!”
“若我没猜错,那索虏将军便是奚勒疏!”
易琼低声说道。
“奚勒疏?”
二人听后很是疑惑。
“刺史有所不知,那奚勒疏乃是他化名,此人就是北军司州牧元怿。之前他在建康宫中行刺,火烧勤政堂,险些伤了陛下。”
“适逢当日京都地动,众人亦是因祸得福,躲过了一劫。”
“此人曾于京都停留了数月,但始终没人能发现他。”
“我和萧辰找到他们栖身之所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听了易琼的一番叙述,父子二人甚为震惊。
“青云兄为何如此笃定是那司州牧呢?”
“因为他有一贴身侍卫,名唤波图,我已与他多次交手,此人身手不凡,亦非寻常侍卫。”
柳元举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青云兄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了!”
“能在京都隐匿数月不被人发现,若非机警敏锐之人,恐怕难以做到了。”
柳庆远在一旁听着,摇了摇头,但并未作声。
“呵呵呵,恐怕元举兄过于抬举他了。”
“青云兄此话怎讲?”
“他能在京都藏身,乃是有人暗中帮助。”
“至于是谁,我和萧辰还没有查到实证,如今也只是猜测罢了。”
“萧辰说过,此中关联重大,既无实证,我等绝不可轻易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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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虏虽机敏,可我们亦非朽木顽石。”
“话说回来,若豫章王能发兵增援,酂城亦不至于落入敌手了。”
易琼和柳元举无奈的摇了摇头。
“报!”
“报刺史,京兆郡裴将军发来手书!”
“哦?”
柳庆远听后急忙接了过来。
看着书信,他时而微笑时而皱起了眉头。
“岂有此理!”
“黄口小儿,竟如此跋扈!”
柳元举上前拿过书信,看了看。
原来,裴渊明得知酂城遭难,故而率领所部一万余人,奔袭支援。
可豫章王的一封敕令,又将他按了下来,裴渊明也只得按照军令,驻扎在山都城驻守了。
这意思很明白了,当下局势看,以宁蛮校尉府为中心,东面沿朝水向南至蔡阳郡,西南以山都、邓县为屏障,这片区域才是萧综想要防守的地方。
至于他柳庆远和易琼,萧综只会在日后的奏表中提上一句“为了顾全大局,儿臣唯有忍痛割爱,舍弃扶风郡域”种种而已了。
虽说柳庆远本就没指望萧综做些什么,小毛孩儿想要抢功,全凭本是就是了。
可没想到他对萧综的认识太过寻常了,萧综是有可能要抢功,但现如今看,更想要他们几人的性命才是真的!
酂城府衙内,继英满脸得意。
“州牧神机妙算,犹如诸葛孔明在世。一个声东击西之计,便轻易取了南国数座城寨,恐当世无人能敌也!”
“如此一来,小人便可请主人来此与世子相聚了!”
元怿和波图坐在胡床上,正吃着酒,听了他这一番赞扬后便笑了笑。
“我既司职前军统帅,收复雍州之地乃是职责所在,又与河间萧刺史情谊深厚,这于公于私,本应如此,先生不必如此。”
“只不过”
元怿说着,放下了手中酒杯。
“将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