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的房子里,是为了带来某种令人安心的象征意义,崭新的房子和他们的生日相得益彰,往往只是借用,只有那么一天,之后就离开这儿,而且再也不回来了,在之后的生日里当然也该如此,还得去找新房子,布尔拉没有那么多可用的房子,于是得有这种房间,把房子分割开来,每个房间都能有自己的作用,有洗衣间,有衣帽间,有起居室,有图书室,纠纷是不可避免的,在借用完这些房子后,一部分布尔拉人绝不从这儿离开,一种失忆症缠上了他们,他们把这些借来过生日的房子当成了自己的房子,要和得了失忆症的人交谈是非常困难的,这种友好的交流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房子的主人和他们打了起来,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谢尔盖设法运用各种格斗技巧,他个子很高,块头不小,足以对付这些家伙,但他总是患得患失,不肯活动手腕,不肯热身,他看上了那些看起来就不可靠的业余爱好者,就是常在街头摸爬滚打的那种朋友,谢尔盖想把钱塞给他们,可惜被他们拒绝了,这就叫欲擒故纵,他暗暗想道。
等到我控制不住这双健壮的腿了,等到我的头发全落在地板缝里了,我成了个软弱无力的老头,可没谁敢尊重我,说话的语气其实没那么重要,谢尔盖心想,也许我和他们交谈时过于强势,于是没谁敢和我打交道,可语气实在没什么用武之地,我认为我还很年轻,每个到了我这种年纪的人都这样想,时间就该如此,我把年轻时候的事迹一遍又一遍地讲给邻居们听,他们肯坐下来陪我聊天,但我知道过段日子邻居们就会心生不满,尽管如此,我得让我的语气生硬起来,像是吊在树梢上的飞鸟,嘴巴干瘪又坚硬,没谁敢接近我,但正因如此,我得为我的失误犯下错误,假使我变得温和又和蔼,那么先前被我吓跑的人都会一窝蜂地跑过来指责我,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其实只有那么几个,但只要有这么几个就足以摧毁篱笆的防线,毕竟我的年纪相当大了,从岁月云层里俯冲而来的老鹰停留在我纤细的胳膊上,我还没看清它羽毛的颜色和翅膀的形状,它还没提醒我一声就离开了,只在我胳膊上留下了惨白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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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把鞋放在柜台上,他扭过头对老板说:“我把鞋放在这儿了。”
“好,你放在那儿吧。”
“什么时候能来取?”
“很快,大概一周左右,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
谢尔盖之前没来过这儿,他不清楚维修一双鞋需要多长时间,墙上有痕迹,看来先前张贴的告示被撕下来了,也许有许多来这儿修鞋的客人,最近这件事让我们重新考虑起开车的重要性,店主在和一位顾客闲聊,看来他们早就认识了,谢尔盖没去打扰他们,他把鞋放下就走了。
“你能来广场一趟吗?”
谢尔盖注意到生日蛋糕一共有两层,他们维修时要如何行动?这种山脉让楼梯得了病,从下面走到上面成了每一位员工必须思考的难题,把床单扯下来,店长说道,店员们互相看看,谁也不说话,看来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床单交给他,外面停了许多辆车,大多数车主都弃车而逃,再也不回来,那些障碍物成了摆脱不掉的阴影,买到一条床单对我们来说是种恩赐,这些床单看起来是浅绿色的,尽管如此,它们仍旧褪色了,床单被洗过许多次,上面留下了指纹和掌印,洗床单时不该用水龙头里的水,这位店主这样教导店员们,但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尽管他大度又和善,但再善良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也许我们刚好碰上了这次失误。
“来吧。”店长蒙上眼睛,说了几句话,扯了一条床单下来,以示公正,他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一起拉住床单,把床单的另一头丢下去,裹住刚来这儿的客人,让他们慢慢上升。“别太用力,慢慢来,慢慢来。”店主急忙补充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