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它在心底叫喊了一声,这算是提前庆祝胜利了,谁都会这样做,行动开始前的号角和庆功宴上的欢呼对它来说没什么两样,它倏忽扑到猎物背上,它连挣扎的时机都没有,等它把它吞下去了,它又该去哪儿呢?它早就吃饱了,可还是得找个地方待着,最好能和那条河流有关,那是休憩的最佳选择,它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像是某种乐器发出来的声音,或许它记错了,可它一定听过,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它们抱着这种庞大的乐器,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需要好几个家伙一起行动,它们坐在破破烂烂的棚屋里吹奏乐器,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这儿的容量不大,但却挤得水泄不通,它们演奏完了就抱着乐器离开,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它们要好好保养这种乐器,这种乐器很娇贵,“这是你干的?这儿根本没有天花板。”它听到有谁在叫它,或许是它疏忽了,它没察觉到它,它立刻转过头,看到个戴帽子的东西站在那儿,等它转过来了,帽子就接着说:“这小家伙是你害死的?”“也许是,怎么了?”“它是我的宠物。”“我事前不知道。”“不用这么着急,这些小家伙当然是我的孩子。”乘客摸了摸它的肩膀,示意我安静下来,它对我说:“我要去找它们,如果你信不过我,那就陪着我一起过去,那些孩子记性很好,你觉得如何呢?”“不了,不了。”我拒绝了它,“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干,那些孩子记性很好。”“说起来,那些孩子记性很好,你要去哪儿?船开了,麻烦让我过去。”乘客一面说,一面站起来,我急忙侧过身子,让它过去,那些孩子记性很好,它径行走到窗户旁,我知道它要跳出去了,它打开窗户,跳出去了,我喊了一声:“窗户没锁。”船长立刻走到这儿来,把窗户锁上,如果把它锁得好好的,那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我想着,我抬头盯着帽子,我说:“你应该看好它,你是它的队长。”它立刻打断了它:“我不是它的队长,它是我的宠物,好了,别说了,我去把它的遗物收拾好,我要去慰问它的家属,你要跟我过来吗?”它本打算拒绝,可它想到这件事毕竟因自己而起,那些孩子记性很好,它退缩了,它没说话,跟在帽子后头,帽子走在前面,没回头,它边走边说:“你是在哪儿遇上它的?据我所知,它平时不爱出去。”“就在喷泉旁边。”“什么样的喷泉?”“到处都有的喷泉。”“能详细说说吗?或许我见过那些喷泉。”“我看没必要。”它回答道,“你的宠物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话没什么用,你调查得再详细它也绝不会活过来。”“你说得或许有道理。”帽子摇了摇头,“不过,我得给它的亲朋好友一个交代,你说得或许有道理,不过,我得给它的亲朋好友一个交代,不然,它们不会放过我的,你说得或许有道理。”“我不清楚喷泉长什么样子,不过里面没有水,车来了,我们先上车吧。”“你说得或许有道理。”“你说得很对。”它和帽子打开车门,坐在车上,你说得很对,司机似乎没睡醒,它还在座位上发呆,帽子敲了敲车座,它登时醒转,一下扑到方向盘上,它猛然转过头,说:“怎么了?怎么了?”“带我们离开这儿。”“你说得很对,你们有车票吗?”它没回答,帽子从自己的帽子里摸出两张车票递给司机,它看了看它,说道:“这本来是给我的宠物准备的,现在刚好能为你派上用场。”它立刻补充了一句:“我没什么别的想法。”“你说得很对,但车子也许坏了。”司机嘟嘟囔囔地告诉它们。“什么?”“别着急,这种老家伙总是这样,容易出问题,我得把它们保养得好好的。”“是的,你说得很对,就该这样做。”帽子说着。它插言道:“我也见过这样的老家伙。”“什么老家伙?”“是乐器。”“什么乐器?”司机把它问住了,它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乐器,因此索性不说话了,司机把钥匙捅进车里,它突然喊了起来:“进不去。”“用我的。”帽子把自己的钥匙递给司机,司机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