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衡达的指尖接住她的泪水。
高敏君摇头,二话不说地串丰抱住了他。
孩子如果不懂事,他就不会不愿意谈起童年,也不会这么地害怕付出了。
“孩子真奇怪,就算和爸妈不常相处,却还是会傻得想在爸妈面前寻求认同。”他的鼻尖偎在她的发丝间,喃喃自语著。
“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高敏君说著同样一句话,说著说著直到泪水哽住了喉咙,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铃铃……
毕衡达的手机乍然响起,打断两人相拥的空间。
“星期六早上谁会打电话来?”毕衡达皱眉说了一句,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舅妈……”毕衡达唤了一声,脸色旋即一变。
高敏君一看到他沈重的脸色,察觉出情况不妙。
他切断电话,飞快地跳下床,换上长裤。
“怎么了?”她问。
“我爸突然胸痛,呼吸急促,现在送到医院急诊室了。”毕衡达脸色惨白地说 道。
“你快换衣服,我打电话叫计程车。”高敏君马上拿起手机,迅速地处理完 毕。
“我是开车来的。”他扣著衬衫钮扣,人已经在往外走了。
“心里著急的时候,不许开车,太危险了。”她跟在他身后,把他摆在床上的手机放到他口袋里。
毕衡达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
“你和我一起去。”他朝她伸出手。
高敏君紧捏了下他的手。
“等我三分钟,我马上换好衣服。”
第十章
当高敏君和毕衡达赶到医院时,他的舅舅、舅妈全都已抵达加护病房外,正陪著毕衡达的妈妈。
舅舅很快地跟毕衡达解释了情况。
毕衡达父亲送医之后,接受了血管摄影,发现血管有严重阻塞现象,但经过服药之后,目前状况已没大碍。接下来需要尽快动冠状动脉手术,否则以后心脏病发的机率很高。不过,医师建议毕衡达父亲必须要等到血液变得稀薄之后,再进行手术,才能将出血的风险降到最低。
毕衡达知道父亲目前状况平安了之后,脸色这才慢慢地和缓了下来,但他的右手却始终握著高敏君。
高敏君松了口气,一抬头,目光正巧与毕衡达妈妈对个正著——
他母亲年轻而美丽,有种贵妇人的娇气,看来只像四十多岁,完全不像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
“衡达,这位小姐是谁?”谭文音问著儿子,优雅地倾身向前。
“这是高敏君。”
“伯母好。”高敏君礼貌地点头,微笑著。
“你是衡达的女朋友吗?”谭文音的目光看向他们互握的双手。
高敏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尴尬得浅笑了下。
“只要她愿意,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毕衡达低头凝视著高敏君。
高敏君耳朵微红,无法不注意到他舅舅、舅妈笑得合不拢嘴的开心表情。
“你双亲在哪里高就?”谭文音马上追问道。
“我爸爸是公务……”
毕衡达打断高敏君的话,揽住她的肩,直截了当地对妈妈说道:“我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家世背景。”
“我们这种家世背景的人,讲求的是门当户对……”谭文音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今天的成就是我自己努力而来的,我不需要所谓的家世背景。”毕衡达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该不会不知道润余集团的总裁和他大女儿一直很中意你吧。”谭文音双手摆膝上,玉白手指上挂著一颗直径两公分的南洋珍珠。
“我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