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在太后千秋寿宴前建起一座观涛楼,将运河水引入上京。三年不征民力?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薛锦绣沉默了,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无知。她就像一只被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生活在薛府富丽堂皇的大宅里,以为二房被孔氏塞一个小妾就是天大的事情,三房总是算计二房的生意想要多得一点利润便会气得要死……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富贵人家里的一点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其实岚水以前是一座繁华的城池对吗?”薛锦绣问道。
王嫂点了头:“虽然比不得长陵,却也是从北到南重要的城镇。”
薛锦绣靠在马车里,她还以为岚水不过是一个小镇子,街上人群稀少,当真看不出一点当初热闹的景象。
马队行到一处官驿,见天色不早,便停下休息。为了相互照应,都是数人一间房。王嫂带了几个人借了驿站的灶房,亲自动手下厨。由于行囊较多,薛锦绣干脆就坐在后院里,帮忙照看。
俞瑞安从她身边默默走了过去。
薛锦绣看着院子里的行囊。
俞瑞安从她身边默默走了回来。
薛锦绣看着院子里的行囊。
俞瑞安再次从她眼前晃荡过去……
薛锦绣终于忍无可忍道开了口:“大!哥!您好像挺闲的?”
俞瑞安晃荡回来,这一次他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首先问道:“我有些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薛锦绣迅速调整聊天模式——俞瑞安会问这个问题,那接下来的话肯定很难听。薛锦绣做好心理防线:“你要说之前我与掌柜聊天的事?”
俞瑞安点头。
薛锦绣深吸一口气:“说吧,我听着!”
俞瑞安不自觉地垂下眼眸,模样十分认真,似乎是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且复杂的难题。过了半响,这才道:“周家七郎,我见过。”
“!!!!”
若不是碍着她的小身板,薛锦绣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摇着俞瑞安的衣服领子——你丫的这么重要是怎么不早说啊啊啊啊!
“他……似乎有些隐疾、”俞瑞安在近乎所能的选择不太刺激的词语,“应该活不了多久。”
薛锦绣:“……”
“呵……呵呵呵……”薛锦绣嘴角微微抽搐,近乎是咬着牙,“这还真是一门……好亲事啊。”薛锦绣看着俞瑞安,这厮显然还有一些事情隐瞒。薛锦绣没有心思跟他玩猜谜语的游戏了,立刻道:“还有什么就一并说出来吧,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
谁料这一次俞瑞安却果断拒绝了,只是道:“那些污秽之事,你们女子还是不要听为妙,以免脏了耳朵。”
薛锦绣果断站起身,走到俞瑞安跟前低声吼道:“那是我姐可能会嫁的人!就算你现在不说,以后大家也会知道!不如早早知道,也好有个应对之法。”
“应对之法就是悔婚。”俞瑞安道,“否则令姐嫁过去……”后面话,不说薛锦绣也能大致猜得到。
当寡妇什么的,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污秽之事……薛锦绣心中七上八下的,干脆仰起头祈求道:“你看我连跳崖这种事都挺过来了,那种污秽的事还会受不住?”
这可真是难为俞瑞安了,毕竟那种事他这么一个正直严肃的好青年当真说不出口。可是薛锦绣步步逼问,俞瑞安叹口气,开口道:“他喜欢鞭刑,鞭打家中奴仆。尤其是……丫鬟。”
薛锦绣顿时瞪大了眼!——变态啊这是!
显然俞瑞安不太理解这种行为,但是薛锦绣却是从那重口味加上信息爆炸的年代穿过来,可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消化。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都要退掉吧。”薛锦绣无力坐在石凳上,“现在我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