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此刻,朱雄英从马车内探出脑袋,他虽然听得有些难懂,但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苏闲估计又像是上次一样,遇到困难了。
“我还记得的,你帮我,我帮你!”
“我回去求皇爷爷,明天伱来大本堂,把今日你给我们说的,也给皇爷爷说一说,说不定这事情就解决了。”
闻言。
朱棢下意识的摇摇头,这大侄子还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有些过头了。
这事情往后,只会越来越大。
到时候,这局势发展下去,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父皇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如此大事,父皇再疼爱孙儿,也不会任着他的性子。
“走吧!”
一边说着,他们放下车帘。
只是临走之前,还是给苏闲出主意道:
“让你爹最好明日不要来宝钞提举司,对了,他不是会装晕吗?再装一次晕吧。”
“这提举司,最近还是关门为好!”
苏闲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站在路边,一直看着父亲苏贵渊。
苏贵渊早就注意到了苏闲。
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转过身良久,然后才看向苏闲,温和一笑。
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过来等着。
……
与此同时。
张观策急急忙忙,出了宝钞提举司的巷道,就朝着中书省而去。
终于。
下了马车后。
“你且等着,最近说得备礼,好好的准备一下,然后去丞相府上拜见。”
“到那时,这宝钞提举司的职位,应该就是你的了。”
郭翰文大喜过望。
今天忙碌了一天,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而张观策则一脸喜色,匆匆走入中书省,前往胡相的内堂。
“胡相……”
胡惟庸正在处理军情,看的眉头大皱。
这几天朝廷最忙的就是邓愈和沐英,征伐吐蕃的事情,他作为丞相,和这些部将本来就交好。后勤之事需要自己亲自盯着,哪個环节出了问题,要及时疏通。
有恩必赏,有过必罚!
作为大明如今最有权势的丞相,他的办事能力,早已经历练的炉火纯青。
“何事?你不是刚出去了吗?”
“臣为丞相办了一件大事,终于去了丞相的心头大患!”
“嗯?”胡惟庸抬起头,自己都有些迷糊了,“本相有什么心头大患?”
张观策连忙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袋,“下臣多嘴,其当然不够格,就是除掉一个不听话的猴子!”
“哦?”胡惟庸这才反应过来,“苏贵渊?你若不说他,本相还真的要忘了,不过其不足为虑,倒是其儿子有些麻烦。”
“丞相,此事一过,您别说他儿子去大本堂了,说不定还要和空印案一样被流放呢。”张观策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刚才所做、以及所看的事情,全盘托出。
胡惟庸刚开始还听得心不在焉,看的出来,他全部的注意力还在面前的军情奏报上。
可是很快,他抬起眼。
最后更是猛地站起。
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怒至极的话,最后更是上前!
“啪”的一声!
声音清脆而响亮。
却几乎将张观策给打懵了!
“丞相?”
张观策怔怔的看向前者,全然不敢相信是对方打的自己。
“这消息是谁给他们传的!”
“什么?”张观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