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同事說：「好像是一點多來的，也不知道來做什麼。」
阮輕畫聽著，愣了愣想――原來那會沒做夢，是真的聽見了。
她正想著，石江臉色沉沉地從辦公室走出，喊了聲：「譚灩，來我辦公室一趟。」
瞬間，所有人目光落在譚灩身上。
譚灩臉色微僵，抿著唇跟了進去。
門一關，裡面的聲音被隔絕。
「哇，總監的臉色好難看啊，譚灩是做了什麼壞事嗎？」
「誰知道呢。」
「之前總監對譚灩很好啊，這還是頭一回見他那種臉色對譚灩。」
「……」
只要是公司，到處都有八卦。
並且，八卦傳播的速度非常廣。
阮輕畫都還沒摸清狀況，孟瑤就已經給她發了一連串問號了。
孟瑤：【譚灩養魚了？】
阮輕畫：【？】
孟瑤：【那個魚。】
阮輕畫：【……不知道。】
孟瑤：【不是養魚的話，你們總監那麼生氣幹嘛？】
阮輕畫：【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了？】
孟瑤：【因為我混跡在一個公司八卦群里，有什麼消息都第一時間傳出的。】
阮輕畫：【哦。】
孟瑤：【我還知道中午江總去了你們辦公室。】
阮輕畫看著她消息，由衷表示佩服。
不愧是沖在八卦第一線的人，她覺得孟瑤有做狗仔的潛質。
想著，她下意識問：【那你知道他來我們辦公室做什麼嗎？】
孟瑤：【？】
孟瑤：【我怎麼知道。】
阮輕畫：【哦，你不是說什麼八卦你都知道嗎？】
孟瑤：【我又不是江總肚子裡的蛔蟲，我難不成還能猜到他去你們辦公室是不是為了看你啊。】
阮輕畫：【再聊。】
孟瑤：【膽小鬼。】
阮輕畫：【。】
沒多久，譚灩眼眶紅紅從辦公室出來。
回到自己位置上，她把鍵盤打的啪啪響，在安靜的辦公室內，尤為引人注目。但沒人敢上前詢問，也不好問。
-
下班，阮輕畫和徐子薇幾個人去吃飯。
除了他們部門幾個關係好點的同事，她還叫了市場部的三個人一起，其中一個她還認識，是昨天和她打過招呼的趙文光。
「小阮，又見面了。」
阮輕畫微微笑了下：「趙經理。」
趙文光莞爾，謙遜道：「叫我趙哥就行，我比你們都大點。」
阮輕畫頷首。
這回吃飯有八個人，分了兩輛車走。
阮輕畫莫名其妙被安排上了趙文光的車。
到吃飯地點，又坐在了趙文光旁邊。
如果這她都還發現不了問題，那她未免也太遲鈍了。
借著上洗手間的時間，徐子薇瞅著她不太好看的臉色問：「輕畫，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低聲道：「其實我最開始沒想叫趙經理，但他主動找了我，說很喜歡你，想和你多接觸，你也知道他是個經理，雖然部門不同，但以後總會有接觸的，所以我就答應了。」
阮輕畫低頭洗手，面不改色說：「嗯。」
她垂下眼看她，認真道：「我能理解，但我也希望下次你在做撮合這種事的時候，先問問我的意見。」
她淡淡說：「我不喜歡被人推著走的感覺。」
徐子薇看她是真生氣了，連忙答應：「好，對不起嘛，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阮輕畫「嗯」了聲，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