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京都俨然是一副繁华盛世的模样,殊不知这繁华盛世之下掩藏着如何不一般的暗潮涌动。
戌时,街市上的店家纷纷将自家门前的东西清理干净,今日人多,怕是呆会九公主一来,一群人蜂拥而上,连这门前的木板都会被踩破般,听闻今日皇上为迎接镇远大将军,竟是吩咐最宠爱的九公主也一同随行,听闻那九公主啊,端的是生得秀美,就连西凉突厥等了的王子求婚都未曾有果,怔怔是个美人胚子。
众人一早就翘首以盼地等在南城门外,木素青等人也不例外,只不过她们等待的并不是那风华绝代的九公主罢了。
马蹄声愈发地清晰,就连扬蹄而起的尘土也扑面而来,锣鼓声,喧嚣声,城外是两千骑兵,五千步兵,城内,众人安静地让出一条道,道两旁全是穿戴整齐的侍卫,两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贴身侍卫,看样子,这两人就该是大楚的皇帝和公主了,苏慈从未见过真正的皇帝,倒也是好奇,这皇帝是不是都长得像口水张似的。
木素青却皱着眉头望向苏慈,并压低了声音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照计划她不该这时候出现的啊?
木素青还未说完,苏慈忙拉过她,“怎么会有火药的味道?”仔细一闻,那硫磺的味道那样浓厚,此时就连木素青也匪夷所思起来,而这硫磺味道就近在咫尺,莫不是华子轩施的计,可这如此多的平民百姓,用火药,且不说能否将王庭远炸死,这些百姓岂不做了冤下之魂?按华子轩的脾性,铁不会如此。
木素青的眉头越锁越紧,而那马蹄声越发清晰,南城门的玄关缓缓地开启,那为首的戎装男子带随着那两千骑兵与步兵齐齐下马,单膝跪地,“臣王庭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木素青拉下苏慈与全民百姓跪在地上,眼神却四处搜寻着那硫磺的来源,却见一个黑衣男子踩过众人肩头直取王庭远命脉,木素青抬头一看,那人竟不是华子轩,按照原计划,不是应该由华子轩出面吗?而此时,那大楚的皇帝明显受惊,两道的侍卫,那两千骑兵,齐齐地朝那黑衣男子攻去,百姓一时慌乱无比,那硫磺的黄烟愈发浓重,一时间,东南,东北,西南各方齐齐上来六个黑衣男子,全都往王庭远方向刺去,木素青脚踩硬物,慌乱中,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苏慈忙将她扶起来,定睛一看,竟是那硫磺的引子。
“滚开”不知何时其中一位黑衣男子来到木素青身前呵斥到,苏慈一脚踹开他,却是落了一个空,那黑衣男子无意与她纠缠,见木素青还未离去,手中的飞镖直往那火药引子上飞过去,苏慈犀利的目光随着那飞镖的方向,幽柔步从左往右将那飞镖抓住,镖上的利刃划开了她的手,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忙将木素青扶起来,刚撤离得远一些,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嘶叫声,踩踏声,硫磺味混合着血腥气铺天盖地,一时间,南城门慌乱成一团,原来那硫磺竟是顺着王庭远的骑兵的路线从南城门外一直延伸进来,一时间,那些骑兵步兵们死的死,伤的伤,猛烈的爆破再一次响起,却听见一个男低音的声音:“王庭远,拿命来。”却见他早已是满脸绯红,火药爆破了他的眉角和手臂,再看那混乱成一团的打杀,那十来个黑衣男子端的是与王庭远同归于尽的想法,每个人身上都有烧伤,却还在拼命作战,王庭远步步紧退,身旁一个戎装男子一对五,并吼斥着旁人:“保护大将军,生捉刺客。”那以一敌五的男子右脸上有一道疤,和当日在卫城见到飞林山庄那个已经作古的大公子一样。那双桃花眼却生得暴戾之极,“王庭远,你这杀人不着眼的恶魔,拿命来。”那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到,他今日打着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