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似是感觉到木素青的视线往这边和她对视着,那清澈的眸子里都盈盈地泛着水光,苏慈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着。
却见木素青不知手里拿过什么东西朝她扔过来,她一吓,跌坐在门边,并将已拉过来的房门给撞开,木素青还来不及穿过外袍,就这样直直地被苏慈看了个透彻,她呆坐在地上,“还不关门。”木素青张了张嘴,声带已经发不出声,可苏慈还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慌忙将房门关上,并带了栓也插上了。
回过身的时候,木素青已经将一身青色外袍穿戴整齐,且走到身前,怒气冲冲地给了一记赋予她发烧的额头。
“你在看什么?”“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不知道吗?”“还看?”话都说不出口了,唇瓣还翻着这么快,苏慈只见木素青的上下唇有节奏地翻滚着,她没有理她,只是将手心覆上她的唇,而后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她抱着那样紧,以至于木素青有些透不过气来,小时候她撒娇的时候也仅仅只是靠在她怀里罢了,而今竟是将她紧紧地搂住。
木素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今日发生太多事,二师姐的事让她的心像被什么捅了一个洞般,心里空落落的,此时却被苏慈这样抱住,慈儿真的是长大了,都快和她差不多高了,虽然抱着她的时候掂了掂脚尖。
“慈儿为师傅去添点热水,顺带在四师伯那里拿点药,可惜青衣门里没有金嗓子喉宝。”
木素青也任由她摆弄着,从来都是她为她考虑,惦记着师傅,惦记着整个青衣门,惦记着苏慈,此时呢?她是否暂时可以忽略所有,只做个任人照顾的女人?
没多久,她就折了回来,木素青盘腿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苏慈添了一些热水,“师傅,先把这吃了。”
木素青只定定地瞧上她,却是不开口,却见她端了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木素青指了指,言下之意,问到:“这是什么?”
“治你嗓子的药。”苏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闻了闻,却似有呕吐状,她以前最讨厌喝中药,那种弥漫在整个房里的中药气息让她想来都吐,此时也只是逼迫着,先让木素青好了再说吧,本来脾气就古怪,再加遇上心灵创伤,身体抱恙,木素青真的很受伤,可是衍生下来,苏慈不会比她好多少。
木素青还是不肯张口,以往也只是吃一颗药丸罢了,木素青一直都吃药都很抵触,上次也是再拖了半月才吃的,今天为什么又喝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出去的时候遇上段小宁,她说你以前吃的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这是她亲自配的药方,四师伯在药房里拿的药,师傅,你先喝嘛。”苏慈还没肯说这药必须每日吃,三月之久,说了,怕是木素青会连碗带人地把她扔出去。
却见木素青瞥过头去,望了一眼,而后嫌弃地看都不看一眼。
苏慈望着一旁倔强又傲娇的木素青,再望望木制的天花板,觉得她定是遭天遣了,才会穿越来伺候这位祖宗,她在心里把拳握得紧紧的,苏慈不会哄人,她之所以一直说她在前世清清白白,毫无一段恋情,却是因为每一段都无疾而终,人家美P都抱怨她不够体贴不够温存又不会说甜言蜜语,她也乐得清静,有闲心还不如研究她自己的创作或者那些风花雪月的野史,想来她如此低声下气地伺候木素青也该是够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又将碗凑在木素青面前,“师傅,你要怎样才肯喝嘛。”
木素青朝她竖了两根手指,而后又在自己身前竖了一根手指。
“我喝两口,你喝一口?”苏慈重复到。
木素青却是点了点头。
苏慈望了望,发现木素青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能招惹的,眼睛一闭,捏住自己的鼻子,挨着碗沿喝了两口,喝完之后还不敢露出恶心之意,抬头望向木素青,“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