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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打理一次。”周二婶取了簸箕把落叶兜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我就随便问问。”奚画打着哈哈,“那你……可曾扫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周二婶略一思索后就摇头,“那倒没有。”

话音才落她就想起来:“哦,对了,方才是有清理到……”

奚画忙兴致勃勃地接话:“是什么?”

“是个灯笼。”周二婶回身从大篓子里提了个散架的纸糊灯笼给她看,“你瞧,就落在前头不远,也不知谁夜里丢下的。”

“……”奚画盯着那凄凄惨惨的灯架子默然无语。

这玩意儿好像是她昨晚丢的。

眼见没什么奇怪之处,奚画正想告辞离开,却听周二婶忽的大叫一声,撒手就把灯笼丢在地上。

她倒是被唬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周二婶脸色苍白,指着那灯笼声音发抖:“你、你瞧那上头……有字!”

有字?

她的灯笼上糊的是傲雪腊梅,没写过字啊。

奚画闻言就俯下/身去看,把灯笼翻了个面过来,触目的一瞬,寒气便从脚底涌了上来。

只见那残破的纸上被人用朱砂写了个大大的“死”字。

昨日自己提灯出来时,灯上干干净净自然没有这个字,也就是说,这字儿是之后有人写上的?

细思恐极,不寒而栗。

她心惊胆战地后退了一步,周二婶赶紧闭目念佛,匆匆扫了地,连整洁与否也顾不得,拎着扫帚便往回走。

安谧的午后祠堂周围静得可怕,周二婶一走,就只剩下奚画一人了。

平日里只觉得宁静的孔圣人祠堂,如今却是死气沉沉。

她看着心里发毛,不敢久留,转身就要朝学堂里跑,怎想背后不知几时站了个人,回头的刹那间,奚画倏地一下与他大眼瞪小眼。

脑中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是不受控制地大叫出口。

“啊啊啊——”

梢头一群鸟群扑啦啦四散飞走,落叶纷纷。

耳朵被震得刺疼,关何皱着眉看她,不解道:

“我长得很恐怖吗?”

奚画呆在原地,身形僵直,抚胸喘气儿,好不容易才缓下情绪。

“你……你是人是鬼,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后者一脸莫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缺乏水准。

“我若真是鬼,大白天的,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奚画睇了他一眼,没好气:“好端端的,你跑来吓我干甚么?”

“我打扫茅厕,路过而已。”关何向其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一干工具,奚画嘴角一抽,飞快撤了一丈距离,捏住鼻子。

上下一瞅,想来他今日是又迟到了,不仅如此,留的七言对子他也是一个字没写。

奚画忍不住摇头叹气:

“早跟你说了冉先生要检查功课的,看罢,又挨罚了。”

“不妨事。”他淡淡道,“横竖这一个月都要打扫的,罚不罚也是一样。”

“……你倒是看得开。”

关何移开视线,瞧了瞧那尊孔子雕像,蓦地岔开话题:“你适才在和周婶说什么?”

一听他提起,奚画神色又变作紧张。

“你来的正好,我昨儿丢的灯笼上,有人给写了字……”

她话音才落,关何就自怀里掏出《论语》的封皮,翻到背面,给她看。

“是不是这个字?”

奚画抬眸,那扉页上赫然一个鲜红欲滴的死字,和灯纸上毫无二致。

“你怎么也有?”

关何叠好收入袖中:“早上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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