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清点人数,随着再次敲响铜锣,这些村民便随着他一同朝另一条巷子走去。
“源哥,他们可是鬼怪?”六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都是人,而且都是活人。”清源极为肯定的说道。
眼见村民们随着黑衣人走进了巷子,清源又看了看街上再无其他人出现,便招呼六子也跟上去看看。“六子,你一定要记住,我若不叫你出手,绝不可莽撞行事。”
巷子那边很是开阔,碎石铺就的地面早已长满了杂草。空地一侧是间破败不堪的祠堂,祠堂前是一棵枝繁叶茂,挺拔粗壮的老槐树,在这大树之下还搭着一处破旧的戏台子。
二人自是不敢走出巷子,清源躲在暗处探头看去,不由皱起眉头,好浓重的血腥气,这里到底是祠堂还是屠宰场?记得粥铺掌柜的话,村里曾来了个戏班子的,按说唱戏的早该走了,怎么还会留下这个台子?莫不是说那帮唱戏的人也遭了劫难?
村民们坐在木凳上,眼神空洞的看向戏台,那黑乎乎的台子两侧还依稀可见“戏里乾坤大,台中日月长”的一副对子。
忽地一声,台子两侧的灯台冒出一簇泛着幽绿色的火光,随着叮叮咣咣的破锣烂鼓声响起,一个手持长枪,身着盔甲,背插靠旗的武将似从天而降般缓缓地落在戏台之上。
清源对戏曲可是一窍不通,那咿咿呀呀的唱腔可叫自己难以忍受,什么琵琶,唢呐,二胡,大锣,小鼓的,对自己来说就是噪音。记得那时好不容易下趟山,李玉非得拉着自己去看戏,何止是折磨简直可以叫做谋杀。
六子喜欢听评书,对于唱戏的却一点好感也没有,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听过那些乐器弹奏的,美不美妙自己是不知道,但这乐声不至于这样毫无章法,就连节奏也谈及不上。六子看着源哥也是龇牙咧嘴的捂着耳朵,自己更恨不得立马冲上台子,给那戏子来上一刀。
台子上的武将还在僵硬的舞着长枪,清源总是觉得少点什么,对啊,那人自上台就没唱出一个字。借着幽绿色的火光仔细看去,那破烂的头盔之下竟是一个泛着绿光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