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还存有一些护甲中的粉末,便先做了第一个测试。
自己在门外将点点的粉末用明火加热。许是当时心无杂念,亦或所用计量甚少,待闻了那缕白烟,眼前也未出现何种幻觉,只觉得有些头晕想要瞌睡而已,将提前备好的草药水喝下一碗立时便没了状况。
毕竟有救治六子的法子,也备好了蛇酒用来解毒,便打算做第二个测试。自是怕独自一人出现其他状况,正犹豫之时便见到六子,这才敢冒然一试。
宋先生听到这里,问道。“直接将粉末灌入鼻子又是为何?”
德文说道。“是能尽快出现症状,当时六子半日才出现的症状,我无非想要快些而已。所幸量也不多。”
宋先生问道。“既已口吐白沫应以‘泄’处置,怎么反倒用草药水擦身?”
德文想了想,说道。“因几人症状不同,当时所用解毒方式也各不相同。我已喝下蛇酒,用草药水擦身只是为了加快疏散,若用‘泄’只能加重脏器的负担。”
宋先生点点头自是认可德文的话。“因你喝下蛇酒,我便给你又服下了一颗‘绛香丸’,你认为如何?”
德文笑道。“父亲还是对儿子好,这等解毒的好宝贝都给了我,难怪我这么快就恢复过来。那日小六子可是躺了好一会。”
宋先生双眉微皱,又问道。“你既对这几种状况都有对应之法,为何还要冒然一试,其意义何在?”
清源对此也是大为不解,德文以身试毒,若制出解药去搭救村民倒也说得通,可自己并未和他说起要再去探个究竟的话,也未表现出来,如此损伤自身究竟有何意义?
德文忽地叹口气,神情也是满是伤感。“大龙的父亲惨遭毒手,数月来一直未有任何线索,未能查明真相始终是耿耿于怀。几人所中之毒如此相似,怕是内中有所关联,这才会以身犯险。我自知能力微薄,但绝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寻得真相的机会。”
宋先生站起身缓缓说道。“以后切不可这样了,你若是想到什么,想要如何去做,定要和我讲明才是,若能助你一二也是好的。”
德文一愣。自己绝不敢以“神农遍尝百草”自喻,更何况自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快些找出些头绪来,纵是被父亲责打一顿也是无妨。如此莽撞行事却真是忘记了父子之情,自己也是即为人父,可在父亲眼中自己或许始终都是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