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珊珊担心的走几步就问一次。
“不疼!”左飞飞回答的爽快,头上却一层接一层冒着冷汗。
又走了大约五十米,左珊珊忍不住了,绕到她前面,马步一扎,拍拍自己肩膀,“滚上来,我背着你!”
“你没事吧!就你那小体格,你还背我?你老老实实的走吧!”左飞飞比左珊珊只小两岁,两人角色经常性的角色变换,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左飞飞是个大咧咧,除了犯错闯祸的时候,更多时候,她身上是保护左珊珊的责任感。左珊珊似乎更好的继承了左家爸妈的优点,随便的一身衣服往人群里一站,也绝对是焦点所在。于是她对外时一直保持着“女神”的形象,左飞飞就理所当然的跳出来充当“保护神”,从小到大,打打杀杀的事都被她做尽了,挨揍挨罚她也是首当其冲。
可是保护归保护,某些特殊的时候,面对着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姐姐,她还是要缩头缩尾的夹起尾巴乖乖卖萌。就像现在,她面对着眼睛越瞪越圆的左珊珊,一下子没了平时的气势,顺从的爬上她的背,被她沙包一样的背在身上,两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家走。
明明是很短的一个路程,在记忆里却拉的很长很长,犹如默片电影一样,不断的慢动作,回放,组成记忆力爱恨情愁的一个分水岭又一个分水岭。
往前一步是天堂,往后一步是坟墓。
她其实无比渴望可以一直自由行走在天堂中。可是,太多的事,由天不由人。
淡淡的哀愁萦绕在左飞飞的胸腔,好像一个伤口,表面愈合,结痂之内却是反反复复的发作。即便只是丝丝拉拉的疼痛,也会指引着自己回忆起当年那种切肤之痛。此生经历一次,便再难忘怀。
在她努力的想摆脱回忆的束缚时,左夫人亲自端着宵夜,推门而入。
“宝贝,把牛奶喝了,这里还有刘妈刚刚学做的小点心,你尝一下。”说话间,左夫人看到她手中抱着的相册,微微愣了一下,她把牛奶递过去,将相册顺势抽走。
“妈妈”左飞飞下意识的护住手里的册子,“别拿走这个好不好,我只有这一点东西了。”
左夫人的眼泪直直的砸下来,她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捂住眼睛,扭过头去。
左飞飞的眼泪也随之落下,她倔犟的仰着头,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许哭,可是眼泪越来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飞飞……”
“妈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爱我?我活着,是不是本来就是个错误?”左飞飞眼神涣散起来,她喃喃低语,声音越来越弱。
左夫人颤抖着放下手中的托盘,把心爱的女儿紧紧的抱进怀中:“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要了妈妈的命么?”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做错了?姐姐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子?”
“孩子,忘了那些吧,过去的,就由着它过去吧……”
“怎么能过去呢……怎么会过去呢……我什么都没有了啊妈妈……我连为什么都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谁把姐姐还给我啊……”
左飞飞咬牙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迸溅而开,她死死的搂着妈妈的脖子,失声痛哭,“妈妈……我活不下去了……一年了……这三百六十五天你知道我怎么撑过来的么……爸爸不要我,姗姗不要我,宁子轩也不要我……我为什么要继续苟且偷生,妈妈你告诉我啊……”
左夫人心疼的像被撕裂了一般,她搂着女儿细软的身躯,哭的不能自己。
“飞飞……”左夫人断断续续的说:“我恳求你,为了妈妈,你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妈妈,我装不下去了……我太累了……”左飞飞软软的将头枕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