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还想安慰自己,只是个幻觉?
但那个男人的侧脸,她只需要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那是自己的丈夫,她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苏鹿眉头紧紧皱着,低声问了一句,“长安,你还好吧?”
她不好。
问出这一句苏鹿都觉得是多余,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她衰败下去的情绪。
他这是在报复么?不然,还是什么?
就因为她帮苏鹿说了话,她当时争论时没有站在沈伯言那边。
所以他就要这么对我么?莫长安心里忍不住这么想着,如果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样呢?难道不是这样么?她根本想不到其他理由。
“要……过去看看么?”苏鹿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伸手扶住她。
莫长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过去做什么呢?说什么呢?不去了,送我回去吧。”
听着莫长安语气中瞬间浓厚的黯淡,苏鹿心里一阵难受,眉头紧皱的同时,怒火已经窜了起来。
沈伯言……
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伤害莫长安。
苏鹿心里暗道一句,他已经太在乎莫长安,成了习惯。
所以当时对沈伯言的警告,从来就不是玩笑。
沈伯言若是让她流泪,那他苏鹿就要让沈伯言流血……
苏鹿一直都很认真。
莫长安走出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往那边包厢再多看一眼。
不想去想,沈伯言和慕又慈进去是做什么,会做什么会说什么?
她从来不觉得慕又慈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沈伯言的,除了那些她残废了腿的愧疚,沈伯言对慕又慈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感情。
以前,沈伯言说,莫长安就这么信了。
甚至从来未曾怀疑过,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慕又慈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人的魅力,还偏激极端又厌世。
但是现在,莫长安不能够那么确定了。
如果,从一刚开始,沈伯言说的就不是真的,那要怎么办?
如果,现在慕又慈,又有能吸引人的魅力了,那要怎么办?
以前从没想过这些的,现在,心里头的这些情绪,却是如同潮水一般翻覆而来,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几分,脸色一阵发白,忽然就感觉到了两腿间一阵温热的感觉。
她轻轻扶了苏鹿的胳膊,转眸看向他,“苏鹿……送我,送我去医院。”
“怎么了?”苏鹿有些紧张,两手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下一秒,就感觉到了手臂上被温热液体浸湿了。
“我……我羊水破了,送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莫长安说完,轻轻闭了闭眸子,眼帘遮住了眸子里的那些摇晃欲坠的水光。
苏鹿二话没说,抱着她就往外冲,莫长安轻轻抓着他的肩臂,轻声说了一句,“苏鹿,这事情,让尚臣……不要告诉沈伯言,一个字都不要告诉他……”
苏鹿听了这话没有做声,没有功夫去细思她究竟是不想让沈伯言担心,还是在生沈伯言的气,现在他没功夫顾及这些,只匆匆点头答应了。
车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尚臣原本在车上坐得好好的,转头就看到外头苏鹿抱着莫长安冲过来,脸上表情紧张,而莫长安眉头皱着,看上去有些虚弱。
尚臣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将车门从里头打开了,苏鹿将莫长安抱进后座,就嘱咐了他一句,“你照顾好她!”
急匆匆说完这句,转头就吼道,“老何!下车!”
老何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动作很麻溜地从驾驶座下来了,苏鹿跳进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就轰了出去。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