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算了什么算了?婚礼那天的事儿你忘了是吧?你以为我老了,就不理事儿了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婚礼头天晚上,你和慕又慈在一起?”沈长恭阴仄仄地吐出这句,语气里头有着怒意,就这么看了沈伯言一眼。
沈伯言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沈长恭继续说道,“还是你觉得,婚礼那天你伤莫丫头的心还没伤够,今天还要再伤一次?你老子的忌日,她这个正牌老婆哪怕怀着孕都要过来一趟以表哀思,你倒好,和慕又慈那个女人在你老子墓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沈长恭一直让人跟着慕又慈,所以自然知道,尹清沐和慕又慈联系了,自然也知道,慕又慈出现在了这里,所以他才一把岁数了,还直接赶了过来。
只是沈伯言此刻没有心思去纠结爷爷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只是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注意力的重心全部放到了后半句话上。
沈伯言眉头一皱,“长安?她来了?”
“是啊,就在你和慕又慈在你老子墓前拉拉扯扯的时候,她就在后头默默看着呢。”沈长恭说出这句,语气依旧不悦。
而沈伯言已经眉头紧皱,就连嘴唇都已经抿了起来,“爷爷,我先走了。”
他只吐出这一句,就准备转身去开车,尹清沐拉了他的袖子,“儿子……”
她小声叫了沈伯言一句,他侧目看了母亲一眼,说实话,对自己这个母亲,他谈不上失望,但也从来没报过什么希望,平日里,也从来不会像其他母亲对孩子一样嘘寒问暖,甚至有时候,如果他一个礼拜不回老宅吃饭,甚至都接不到她一个关切的电话。
他受伤的时候,她在外地跟团旅游也没回来……
他结婚了之后,也从未从她口中得到过一句祝福。
她似乎这辈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怨自艾当中,怨恨乔薇,怨恨莫长安,然后疏忽了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儿子。
所以,沈伯言和她之间的感情,谈不上有多亲厚,恐怕也正因为是这样,他对感情,才一直没有什么概念,因为,甚至就连最基本的母爱,他都未曾真正享受到过。
而尹清沐现在似乎除了自怨自艾之外,就是想要破坏他和莫长安的婚姻。
沈伯言的确,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自己的母亲,于是侧目看了她一眼之后,眉头轻轻皱了,低道一句,“妈,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要再试图破坏我的婚姻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去开了车,车子引擎迅速启动,朝着墓园外开了出去。
尹清沐独自面对着沈长恭,她脸色都有些白了,“爸……您别生气,我……”
她话还没说话,重重的一声耳光声格外响亮,沈长恭甚至没有片刻停顿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打断了她的话。
力度很大的一巴掌,尹清沐眼前都有些冒金星,耳朵也是一阵嗡嗡的耳鸣。
“没出息的东西,阿勋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真还以为你是沈夫人呢?如果不是伯言,我早多少年就可以把你赶出家门去,上车,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滚回你娘家去,什么时候让你回来你再什么时候回来,别在这儿碍着我的眼。”
沈长恭一声怒斥之后,就转身走向了车子,尹清沐被打得有些懵了,眼泪在脸上蜿蜒,半天没个动作。
“怎么?还要我过来请你?”沈长恭站在车门前,就这么冷冷地说了一句。
然后就坐进了车里,尹清沐再不敢做声,捂着脸,眼中流着泪赶紧坐进车里去,身子笔直,一动不敢动。
沈长恭冷冷侧目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哼了一声,“哼,学都学不聪明,你以为你做什么没人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下面,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