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她,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只是下一秒他就已经伸手握住她不老实的手,“好看?”
沈伯言这么问了一句,就凑近了几分,颇有威压地俯身向她,“趁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莫长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索性就翻身将她压住,但很小心地没有压到她的肚子,只是依旧压迫感十足地将她压在沙发上。
“谁知道你那么容易醒啊,不要压着我啦,别忘了姨母说的话,苦行僧你修行时间还差一个礼拜呢。”
莫长安淡淡说出这句算是把气氛都破坏了,沈伯言一下子就像被戳了的气球,瞬间漏气了。
“论扫兴你排第一了莫长安,论臭美你也算第一,我什么都没打算做,你用不着提醒我这个吧?”沈伯言问了一句,索性就将她搂住,一起在长沙发上躺着了。
莫长安索性在他怀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沈伯言将她搂紧几分,轻轻抿了抿唇,但还是在她耳边说道,“长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你父亲能够醒来,但是也有着风险,你会愿意试一下么?”
原本不想在今天就提到这件事情的,但是终究还是兜不住,不知道明天要是景哲见她先和她说了,也不知道景哲那家伙懂不懂得好好说,懂不懂得考虑她的情绪,所以还是自己先稍微提一下比较好。
莫长安听了这话之后,就淡然地回答了,“如果有机会,当然要试的,这世界上所有机会都是和风险挂钩的,没有风险哪来的机会?虽然我很希望爸爸能活着,但也不希望他这样活着,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要试的。”
“风险很大也要试么?”沈伯言追问了一句,这女人就已经扭了扭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伯言,别说什么风险大不大的如果了,其实不是如果吧?是不是我爸爸的情况有转机了?”
她总是很聪明,什么事情都不要想瞒过她的眼睛,沈伯言也知道,所以也就点了点头,“景哲的老师已经到国内了,说父亲的情况,是可以做手术的,可能有醒过来的机会,但是手术的风险总是直直白白地摆在那里的,并且父亲因为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体质上自然也不如同正常人那么好,手术风险心脏的负担都更大。”
莫长安轻轻舔了舔唇瓣,就点了点头,“做吧。做手术吧。虽然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妈妈已经这样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再看到爸爸也这样了,妈妈病成这样,得了这连试的方法都没有的病症,爸爸现在起码还有方法可以试……所以,做吧。”
得了莫长安的答复,沈伯言就应了一句,“既然你同意的话,我会让景哲那边马上安排手术的,你就别担心了。”
……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的晚上八点钟,因为景哲的老师还没倒过时差来的原因,所以晚上反而比较有精神,索性就安排在晚上做手术了。
晚饭之后,沈伯言就载着莫长安去了医院,临去之前,莫长安还是叫人去接了莫静安和周怡春一起去医院。
若是手术的情况不好,起码她们有权利见莫江源最后一面。
莫长安亲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字,刻意让自己忽略掉同意书上明确写着的手术风险里头那些可怕的词汇。
然后就在手术室外头等着,莫静安和周怡春也在外头坐着,只是很老实,再也没了以前的那些嚣张了。
当然,莫长安也并没有和她们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坐在沈伯言旁边,手指绞在一起。
不难看出来,她也是紧张的,她也并不是无所畏惧的,她的胆子并没有大到能够平静承受亲人的死亡。
沈伯言伸出手去轻轻攥住了她的手,想让她放松一些。
景哲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一边出来就一边扯掉自己的身上的手术衣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