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你不仅仅是我BOSS,也是我朋友。”
沈伯言勾唇轻轻笑了笑,然后说道,“今天能快点结束就好了,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一点都没觉得紧张,只想快一点结束,总觉得会是一种解脱,只要长安不在,只要她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够接受。”
齐鸣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脸上的表情沉稳,没有了往日那些狡黠的笑容,听了这话之后,就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
车子已经开到了沈氏楼下,齐鸣先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
沈伯言不急不缓从车里头下来,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和齐鸣一起进了沈氏大楼。
只是,刚走进大堂,大堂门口一辆高档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了下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就从副驾座下来了,拉开了车门,一副恭谨的姿态等着车里头的人下车。
沈伯言停住了步子,缓缓转身,看着那辆熟悉的豪华轿车,看着轿车里先是一根红木的拐棍探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只穿着做工精致的布鞋的脚。
一个老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撑着红木的拐棍,虽然身形有些许佝偻,但是脸上的威严和眉目里凛然的光,丝毫没有透出老态。
他就这么威严,仿佛就这么一张岿然不动的脸,就能够让人看出他当年的峥嵘……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齐鸣站在沈伯言身旁皱紧了眉头,提着公文包的手都紧了几分,叫了沈伯言一句,“BOSS……”
沈伯言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然后就看着老人走进来。
“爷爷。”沈伯言淡淡叫了他一句,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对老人的尊重和恭顺,他从来就是这样,从小受到沈长恭的教育和栽培,他一直对沈长恭就是谦恭的。
沈长恭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扫了一眼,又在齐鸣脸上扫了一眼。
这才走到了沈伯言的面前。
沈长恭比沈伯言矮半个头,再加之因为老了,脊背有些佝偻。
所以此刻就这么仰着头看着沈伯言,相较于沈伯言目光的淡然,老人的眼神很深,并且没有什么温度。
他就只是问了沈伯言一句,“卓越集团今天办的那个宴会。你,该不会打算去参加吧?”
沈伯言嘴唇轻轻抿着,脸上比起什么淡然或者是激烈,他的表情更趋向平静,波澜不惊的平静,就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沉寂。
他只是微微启唇,反问了一句,“您不想让我去么?”
沈长恭没有笑,也没有怒,依旧是那样近乎冷漠的淡,有来有往地反问了他,“我不想让你做的事情,你不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么?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是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么?”
就只这么一句话而已,沈伯言觉得,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将自己心里头最后的那点希冀,扯得支离破碎,已经足够让自己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那些猜想,的确,毫无偏差的,全都是真的。
自己,就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一旦没有了价值,那么,无论是几十年的祖孙情也好,几十年的养育情也好,都顷刻之间破碎,荡然无存。
自己一直都是个棋子,被监视着的,被安排了所有动向的棋子,只要和沈长恭的计划稍有偏差,就会毫不犹豫地被放弃掉,就像……当年的沈勋一样。
大抵是因为心的温度太凉了,以至于此时此刻,就感觉不到疼了。
所以沈长恭的下一句话,没有让沈伯言觉得有多心痛有多难受。
老人就这么没有什么温度地说道,“从小,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听话,让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让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去知道,让你去做的你就去做,不让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