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好险没事,吓死个人。”
警察和医生们都在唧唧喳喳着。
朱丹阳的眼神依旧惶惶,只是也已经听出了他们话语中的重点。
气垫?没事?
下一秒,莫长安就看到原本还瘫坐在地上的朱丹阳,几乎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的弹了起来,直接冲到了天台边缘朝下头看着。
正好就看到下头充盈绵软的气垫上头躺着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那里,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在消防员的扶持下从气垫上走下去,坐到一旁轮床上的样子。
就那么一瞬间,朱丹阳就忍不住痛哭失声起来。
莫长安已经走到了她旁边,心里头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长长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原本心中对景哲的那些意见和不满,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单只今天景哲的这个举动,丹阳要是不和他好,莫长安觉得就连自己恐怕都会当说客的。
但是这个可能,显然概率非常之小吧?
朱丹阳就这么一脸的眼泪,痛哭失声。
“别哭了,我陪你下去看看,看样子是没事的。”莫长安的声音已经马上就稳了下来,情绪非常镇定,只要不是自己在乎的人有事,她都能够稳得下来,丹阳现在没事,所以莫长安的语气已经一下子就稳了。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无情,但景哲的确不在莫长安‘在乎’的范畴之内。
沈伯言最先赶到楼下的,他到楼下的时候,景哲已经被从气垫上扶了下来,躺到了轮床上了,人还清醒着,看样子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托着手臂的样子应该是手臂伤到了。
沈伯言走过去就正好听到景哲在和围在轮床边的医生交代着,“我意识很清楚,没有言语障碍,没有头昏没有眼花,摔下来的时候右肩在下,头和脊柱应该都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冲击,叫个骨科的过来,把我肩膀矫一下,脱臼了。”
听着他意识清楚口齿清晰地吐出这一段话来,沈伯言松了一口气,走到他旁边,几乎是直接就骂起来了,“我说你个给人治脑子的怎么就没好好把你自己脑子治一治?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说上去就上去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考虑了。”景哲点了点头,躺在轮床上转眸看他,笑了笑,“不成功就成仁,现在看来,我脱臼了个肩膀,应该是赚了个朱丹阳回来,不亏啊。”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并且沈伯言明显看出,这家伙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刚准备张嘴斥责,就听到景哲继续说道,“也没法袖手旁观,如果站在上面的,是长安呢?你怎么做?你能细想后果么?”
沈伯言没做声了,一句话就被景哲给梗死了。
不能。不可能袖手旁观,也没有心思细想后果,恐怕会比景哲更加直接更加冲动,甚至没办法去想那个可能,如果她有事的可能。没法想,不能想,不敢想。
一瞬间就明白了景哲的心情,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些情绪化,正好那个晕倒的病人也被搬上了轮床推进来,从景哲轮床旁边经过,沈伯言直接飞起就是一脚,砰一声就将那人躺着的轮床踢得歪斜……
莫长安和朱丹阳从电梯下来的时候,景哲已经被推进诊室了。
沈伯言站在外头等着,看到她们过来,就马上迎了上去,揽了自己的老婆,他手中拿着一瓶水,已经拧开了盖子,递给莫长安,“喝口水,脸色这么难看。”
莫长安的确是口干舌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之后,才问道,“景哲呢?怎么样了?”
“在里头呢。”沈伯言伸手指了指诊室,“没大事,手脱臼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话音刚落,朱丹阳已经直接推门走进诊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