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友们的笑颜,长安也弯了眉眼,时九还发过来了一段语音,那头背景音有些嘈杂,时九大大咧咧的声音说道,“长安你也真够舍得的,这家伙现在功成名就,一场戏的片酬都是我和艾珂赚一辈子的数,你还送他这么贵的香槟!他说要拿回去收藏起来,连喝都不让我们喝!”
就有那么宝贝?莫长安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心里头又怎么会不懂得尚臣,从高一那年他们认识开始,尚臣就从来不曾遮掩过对她的感情,只要是她送的东西,他都宝宝贝贝的,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小心收藏,谨慎使用,大一那年他生日她越洋带回来的那支钢笔,他到现在都还在用着。
只是后来在知晓了莫长安心里永远装着那个叫做沈伯言的男人之后,尚臣对她也就绝口不提感情,只是出道这么些年,大红大紫起来了,他却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任何绯闻,就那么小心翼翼地将莫长安装在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认真妥帖地安放在那里。
都说物以类聚,他们都是一类人,坚强独立,专情执着,只是她是执着于沈伯言,尚臣是执着于她,还有朱丹阳那个执着的姑娘,则是这么多年的心都牵挂在尚臣身上从未变过。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心中的感情,不用与外人所知,恐怕也只有这样,绝口不提感情,大家才能够更好地做朋友。
莫长安又点开了照片,目光落在尚臣紧紧攥着香槟酒瓶的手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回复了时九发过来的语音消息,“丹阳呢?尚臣不是说让助理去接她了么?怎么没看到她人?”
那头估计是已经开始宴会了,所以也没听见这通消息吧,半天都没回应。
莫长安实在躺得无聊,也就轻轻起身来,穿了拖鞋朝外头走去。
书房的门没关,沈伯言素来一人独居没有什么关门锁门的习惯,他坐在书桌后宽大舒适的皮椅里头,手中握着电话,听着那头母亲的告状,忍不住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那个女人!你必须和她离婚!反正现在不就是因为明园的合作项目才结婚的么?等到这项目完了,你就和她离婚!否则她一天是你的老婆,我就气不顺,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尹清沐这话说得甚至都有些无赖,沈伯言眉头皱着,没有马上做出答复,停顿了片刻才答道,“妈,你跑到她的公司去,登门入室地吵闹还打了她。怎么还变成你气不顺了?”
尹清沐在那头一愣,马上就冷冷地笑了起来,“这枕头风吹得还真快,这么快就找你告状了么?!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玩这些手段还挺厉害的么!”
母亲的无理取闹让沈伯言一阵心烦,“她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是那脸上的巴掌印和破掉的嘴唇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一个电话打去乔氏秘书室,发生了什么自然是清清楚楚。”
莫长安站在外头听着书房里面传出来他的说话内容,心里头的情绪说不上来具体,只是,并不是坏心情。
“妈,你以后别去乔氏了。”沈伯言淡淡一句让尹清沐一下子火大起来,“怎么?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你这才结婚几天就向着她了?我生你养你快三十年!”
“这不是向着谁的问题,沈氏和乔氏已经绑在一起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样欺负乔氏的总裁,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我们沈家?”沈伯言说完这句之后,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就丢出了终结语,“而且,爷爷要是知道了的话……”
一提到沈长恭的名头,尹清沐自然是一下就弱势了下去,“哼,不去就不去,说得我好像多稀罕去那地方似的。”
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莫长安只听到沈伯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再无声音,应该是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他刚才的话里头,分明是对她的维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