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辈不容易,让莫丫头过来陪我下下棋的。”沈长恭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低声一句。
她不打算被动,只是沉默不语让沈老先出声回答,这样就能轻松地化守为攻。
沈伯言薄唇轻抿,停顿了一会儿,“爷爷,我带又慈回来和您见面。”
慕又慈怯怯地看着沈长恭,心中更加紧张,老人虽已迟暮,却是目露鹰隼一般锐利的光,朝着慕又慈扫了一眼。
“沈爷爷,好久不见。”慕又慈脱开沈伯言的搀扶,朝前走了几步,越往前走越察觉到那冰冷的气场,她甚至没法判断那冰冷究竟是出自沈长恭,还是那始终淡然不语的莫长安。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慕又慈将手中的那些礼物双手递到沈长恭面前,老人只是随意拿过一个盒子,看着里头金镶玉的吊牌,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一下,眼中嫌恶之色更甚。
沈伯言在后头看着,只觉失策,他由着慕又慈想表达心意的意思,依了她让她自己去挑选给爷爷的礼物,却是没想到她会买这个……
沈长恭绝对是看玉的行家,这种市面上的玉,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每年最多也就能在拍卖会上找得到几件心仪的玉器罢了。
更何况……这还是金镶玉。
慕又慈不是内行,自然无法投其所好。
“呵!”沈长恭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就直接将金镶玉吊牌递给了莫长安,“莫丫头,你看看这玉如何?”
莫长安浅笑着婉拒了,“不太好吧,沈爷爷,我可不想关公面前耍大刀。”
老人直接将吊牌塞进她手里,“没事儿,老头子不会笑话你。”
莫长安垂眸打量了一眼玉牌,手指轻轻摩挲一下,然后对着窗外进来的光线照了照,“不够温润,水不足,肉粗种嫩,买玉不买玉镶金,因为好玉不镶金。”
她娇嫩的唇瓣吐出来的这句话,都是识玉的行话,沈长恭一听就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点见地。”
慕又慈在一旁紧紧抿着唇,心中有些忿忿,看着这个优雅的女人,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家世,无论哪一点都是自己比不上的。
她自然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沈老在给自己下马威,含沙射影地表示她不上台面罢了,这老人从来都是不喜她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让她的左腿变成现在的样子。
慕又慈唯一的筹码就是沈伯言终究是个有情义的人,念及当年青涩的旧情,还有对她左腿残疾的愧疚和责任。
面对莫长安这样的女人,慕又慈的自卑几乎是一下子就蔓延了出来,手中还提着的那些东西再也没办法拿给沈长恭。
左腿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心中忽然就有愤怒和恨意油然而生,凭什么?就凭自己不是大户出生的千金?就凭自己没有莫长安这样的家世?!
“莫小姐,我还有礼物想送给你,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慕又慈的声音很干,像是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听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诚意,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你再能耐又怎么样?伯言宁愿要我,也不要你!慕又慈心中忿忿地想着。
沈长恭的眉头只紧皱了一下,就缓缓舒展,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莫长安,所以说人不能太愚蠢,有的人,是你不能去招惹的,你就不要去招惹。
就连沈伯言都忍不住皱了眉头,听了慕又慈挑衅的这话之后,看着莫长安,他忽然就有了些许歉意。
而当事人的她,却是并没有太大反应,眉梢只是轻轻挑了一下,抬眼看向慕又慈,倾城的脸庞上依旧清浅,她抬手轻轻端了茶盏浅啜一口,相较于慕又慈心中的气急败坏,莫长安太有条不紊。
“不用了,我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起呢。”说这话的时候,莫长安的眼神淡淡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