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或许比现在过得要幸福得多吧。
坐了一会儿之后,莫长安就有些累了,脸上露出了惫色,她怀孕了,自然比正常人容易疲累。
白野想要送她回家,但被长安拒绝了,最终也不想扫了时九的兴致,也就让朱丹阳先陪着自己回家,特别拜托了白野,等时九和艾珂在这儿玩完了,送她们回去。
然后就和朱丹阳一起离开,走出包厢的时候,莫长安朝着走廊那头看了一眼,看着某一间包厢的门。
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最终是压住了想要走过去的冲动。
那是她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她不想打碎,也是她在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也对他,生出的一点信任,她想要相信沈伯言是可以处理好的。
莫长安想要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开始,想要相信,他那天说的叫她不要得意,是因为真的喜欢上她了。
于是莫长安的脚步停在那里,终于是坚定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婚姻里要有信任,才能够互相坦诚,而这些信任,莫长安想要给他。
……
暮色99999包厢里。
一片狼藉,两个大大的茶几上歪倒着好多个高档洋酒的空瓶子,鱼龙混杂,有威士忌有伏特加还有白兰地和朗姆酒,这么个混搭的喝酒法,不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齐鸣工作能力虽然出色,但却是个一杯倒,连应酬都不能帮沈伯言挡任何酒的,早就已经阵亡,躺在沙发的角落不省人事。
大家都很嗨,除去齐鸣林泽宇和景哲,常远和郁明朗也是沈伯言的高中同窗,大家都是单身汉,沈伯言第一个步入围城,大家都很兴奋,都喝高了,几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而洗手间里头还锁了一个已经断片倒在了马桶边的常远,就是因为他在电话里告诉了慕又慈他们约好的位置,所以引了不少战火,一早就已经不省人事地锁在洗手间里头出不来了。
林泽宇直接躺在了墙壁上挂着的巨大液晶电视的下面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早已经睡死过去了,景哲窝在点歌器前的单人沙发里,也醉得没了神智。
只有沈伯言还算醉姿雅观一些,坐在沙发上,背靠在靠背里,头垂着,已经睡得没了知觉。
音响里头还在往外冒着音乐,只是根本不能打扰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睡觉,现在恐怕只要有一个惊天雷直接砸下来,都能把这些人直接给劈死,一个也跑不了地死在醉梦中。
唯一清醒的人,是慕又慈。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沈伯言垂头睡着的侧脸,目光里头有着深深地眷恋,她朝着他坐近了一些。
事实上从刚开始她一来之后,沈伯言就和她没有什么多的交流,除了在洗手间门口那一遭,回到包厢之后,他们男人又开始各自喝酒,大抵也是知道慕又慈身份尴尬,所以大家隐约就有些把她当做透明人了。
而景哲和林泽宇当时一人一边坐在沈伯言旁边,更是没能给她任何的接近机会。
现在,反而成了她和沈伯言靠得最近的时候,就坐在他的旁边,他的头微微歪着,就像下一秒就能够直接靠在她的肩上。
慕又慈的目光依旧眷恋,深深地看着他,其实沈伯言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哪怕在英国有一段维持了三年无疾而终的婚姻,她也从来未曾对前夫动过心,甚至离婚的时候只觉得解脱,而不是难过。
只是因为这唯一的爱,让她受到了这辈子最惨痛的代价,那个时候的她天真单纯地相信只要有爱,什么都是可以过去的。
结果残了一条腿,父母同时失去了工作,父亲被告发挪用公款做假账,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还没等到法院那边判决下来,就先顶不住压力而自杀了,母亲身体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