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李夫人一看清是个人样就哭了,张了手就要去抱那人儿下来。
那小人儿好似受了李夫人的情况感染,并没有像上次归家时的那样敏感,伸长了脖好奇地看了过来。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大,亮锃锃的特别地有神,看在人的眼里喜欢得都要将心化掉了。
李夫人哭得更加伤心了,一声声地叫着:“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娘对不起你。”
看到媳妇这样,李夫人也湿了眼睛,忙叫下人搬来梯,叫人去把海棠接下来。只是那孩怕是被吓狠了,见着那人上了梯立即就跑了,一错眼儿就跑到了横梁的那一头,惊得李夫人心都快要跳出嗓眼儿了。
“我的小祖宗嘞,可不能这么跑,摔下来还不得把我和你娘给疼死啊!”李夫人拍着大腿着急地喊道,再不敢叫旁人上去了,只朝那小人儿哄道:“我的乖儿,你好好地啊,奶奶来抱你下来,咱不要别人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就往梯上爬,李夫人忙道:“哪能叫您受这累,还是孩儿去吧。”李夫人一想也好,就不跟媳妇争了。
“到底是骨肉血亲,就是不一样啊。”尘湘见着李海棠趴在了李夫人肩头下来,很是乖巧,不由得感叹道。
这话实在是合李家两位夫人的心意,李夫人摸着李海棠脏乱的头发,问尘湘道:“道长怎么知道我儿是在屋里呢?”
尘湘一笑,答道:“既是没有出去,那当然就是在屋里了,难不成还能真的凭空消失了?”又指了发现李海棠身影的地方道:“那地方背着光是不容易叫人注意的,她又躲得巧妙,你们又是心慌慌地只顾着着急,这才没有发现而已。”
一听尘湘这样一说众人就想通了,顿时舒了一口气,鬼神之说还是有些叫人忌讳的。
李夫人立即着人去通知李老爷和李勤:“告诉老爷和老爷,就说姐儿找着了。”然后请尘湘去堂上吃茶,“顺便请您给她瞧一瞧。”看是得罪了哪鬼神,咋得了这样的一个怪病。不过这话倒是没有说出来,忌讳,忌讳。
“我今天正是为此事来的。”尘湘笑着说道,李夫人和李夫人听了很是欢喜,直道:“陈神仙有心了。”尘湘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比得夫人和夫人对我等恩情来还差得远了。”
原来早些年玄真观被大水给冲了,观里的道士们无处安身,刚好遇到了李家夫人和李夫人要积德求,便一头自己出钱,一头四处拉人把玄真观给修了起来。
“都是些陈年的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李夫人笑着说道,看了看还趴在李夫人肩上的李海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这孩就有劳您费心了。”
“夫人客气。”尘湘含笑道,说着叫李夫人将李海棠放在了地上,李海棠心惯性地蹲坐在地上,看得李夫人和李夫人好不难受,尘湘也不叫她起来,只是将她看了看,便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只不过这孩从小就没有跟人接触过,以后多耐心些教着慢慢地就好了。”
“可不是,那些狠心的贼囚,得了夫人多少的银钱就是叫他们好好侍侯着姐儿,偏得把姐儿像猪牛羊似地养。”跪在李夫人身后侧的婆愤愤不平地讲道。
跪坐在李夫人身后的婆接了前面婆的话头,也不平地说道:“猪牛羊也是要时不时地拿水冲一冲,圈里也要给翻一翻呢,我们姐儿……”话未说完就先哭了起来,好一副忠仆的模样。
这两个下人的话勾得李家两个夫人都哭了,尘湘只是默默地听着,始终保持着淡笑,也不表态。
由着他们哭一阵,尘湘这才说了些如“这种事不要着急,得慢慢来。”、“姐儿是一个聪明的,只要耐心一些不多时就好了”等等这样安慰人的话。
不多时李家老老爷便来了,李勤没来,说是去当值去了。李夫人听了挺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