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神色。肖像画不比别的画,卖不好是要得罪人的。
在乌月国,女人多半都在家相夫教,很少露面,杨媚喜虽然在承西王府里飞扬跋扈,却很少有外人认识她。巫苏兰乃是戎狄皇后,远隔几千里地,画馆老板自然更加无从知晓了。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花重金来买这两幅画了!”宁青夙见画馆老板很为难,忙拍了拍胸脯保证。
相信巫苏兰和杨媚喜一挂出去就会引来渠让的眼线瞩目,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将其买下。他收藏了那么多画,应该能认出来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等画仙身在浩京的消息传开,骗钱的时机就成熟了。
画馆老板依旧那副为难的神色,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宁青夙见了很是无奈,只好介绍说:“这二位都是师傅的朋友,放心卖,不会出事的。要真出什么事,不还有我们担着吗?”
“这,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画师先生能将画放在小老儿这里寄卖,就是对小老儿无上的信任,小老儿又怎敢让先生担责任呢!”画馆老板终于肯接受那两幅画了,嘴里说得客客气气,其实都是出于对画的喜爱。
爱画之人对自己喜欢的画作都很执着,这些年来他虽然被商海腐化了心智,却依然掩饰不住那颗爱画的心。
宁青夙拿来的那两幅画就很合他的胃口,即便没人来买,他自己留作收藏也是心甘情愿的。宁青夙走后,他立马将画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计划第一步顺利完成,宁青夙离开画馆,心里止不住的兴奋。兜里还剩些银,过宾来客栈见里面生意兴隆,她正好也饿了,便走了进去,准备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为了掩人耳目,她只找了个靠近楼梯的偏僻角落。那位因为窄小又偏僻,平常都没人坐,等了半天也不见小二来招呼,却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满嘴污言秽语。
好像提到了渠让,宁青夙忙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承西王算什么东西!搞清楚,爷爷我才是当朝,他不过就是个破鞋收容所,连晴飏那种被穿烂了的破鞋都不放过,可不就是为了巴结戎狄吗?他的野心,人皆知,本说他几句怎么了,父皇居然偏袒他,反过来将本骂个狗血淋头……”
吧啦吧啦好吵,宁青夙莫名恼怒,将手中的筷甩了出去。
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好像是,不过在宁青夙看来他顶多就是个嘴贱欠抽的混蛋。她现在顶着晴飏的名字,自然听不得别人说晴飏半句不好了,虽然明知道被骂的不是自己,可心里还是会觉得很膈应好吗?
骂渠让就骂渠让呗,干嘛把本姑奶奶扯上?哼,找揍吧!
还说什么被穿烂的破鞋那么难听,分明就是自己软趴趴,连破鞋都穿不上,才恼羞成怒跑来贬低对手的吧!真是心理畸变!
再说那根被宁青夙甩出去的筷,虽然没有射中,却正好没入了脚下的台阶之中。正骂得欢快,完全没注意到脚下,咔蹦踩到筷一个没站稳就骨碌骨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随行侍卫吓得连连疾呼:“殿下小心……”
可惜嘴救不了人,殿下还是按照原来的线一滚下了楼梯,撞到柱才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瞎叫唤,因为喝多了,痛觉全无。
摔下楼梯后,某还若无其事地躺在地上不愿起来,嘴里嚷嚷着:“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小翠,快来伺候本宽衣!”
等了半天没见小翠过来,就自己把衣服脱了。
还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不过只是这样便足以吓得旁边的妇孺连连尖叫了:“掌柜的,有个变态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快将他弄走!”
随行侍卫本来想去扶起,听到妇孺的尖叫声,又停下了脚步,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地上躺着的那变态。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