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细查,账目上肯定不止三百二十六万贯!当然,这是截止五日前调查开始之前的账目,户部每天都有税收入库,也每天都有支出,这五天以来的都还没有核查,由于我们御史台的进驻,户部基本上已经停止了运转,从各地运来的税收钱款虽然已经入库并登记,但还没有入账!”
赵子良一边看着这一本奏章的内容,一边问道:“御史台官吏们进驻户部期间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一切还顺利吗?”
吴损摇头道:“能顺利才怪!我们进驻户部的第二天,内部就出现了内鬼,内鬼把我们查到的一些情况透漏了出去!当晚,微臣的卧房隔壁就着了火,卧房隔壁存放需要清查带着账本,幸亏微臣事先预感到被查的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因此提前把账本都转移到别处去了,这才保住了所有的账本!另外,进入户部调查的第三天早上,侍御史张昌彦的尸体被人在大雁塔下发现,前一天他还向微臣禀报调查进展,没想到只过了一夜就阴阳两隔了!微臣赶过去查看了尸体,是被人杀死的。微臣有理由怀疑是有人企图收买他的,他严词拒绝了才遭到了杀害!”
“哼,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顶风作案”赵子良拍着桌子大怒,拿起对户部官员们调查结果的奏章再次快速看了一遍,对吴损说道:“今后一定要加强对御史台各官吏的保护,在办案时要采取集中住宿、统一用餐、办案官吏不得随意外出、与外界接触!要派兵对办案官吏进行保护,在办案官吏的住处安排兵丁站岗严查来往人员的身份,不是办案官吏不得进出办案官吏的住处,为了防止办案消息走漏出去,禁止办案官吏在办案期间回家和与外人接触!”
“是,微臣以后一定注意,御史台也会出台一些相关的办案规定,不过御史台是拥有司法调查权,但却没有专属的兵丁!”
赵子良想了想,对吴损说道:“稍后本王下达相关政令,日后御史台办案,有权让任何衙门协助,如向当地官府征调捕快和衙役,当地官府官员不得推诿和阻扰!”
吴损大喜,拱手道:“如此一来,臣等日后办案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了!”
赵子良举着写着被调查户部官员的奏章问道:“这些人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吴损就算再怎么忠正耿直,也不敢随便说出要对这上面所有官员进行处理的话,因为一旦要认真追究起来,户部骑马有八成官吏要落马,如此来以来,户部就彻底废了,税收怎么办?户籍怎么办?各地仓储怎么办?国库怎么办?
面对赵子良的询问,吴损只能说道:“一切凭大王定夺!”
赵子良拿起毛笔在奏章上批注起来,一番圈圈写写之后,赵子良合上奏章递给吴损,说道:“上面这些名字上画了圈的都是情节比较严重的,先把这些人逮捕入狱,抄没家产充公,然后通知名字上没有花圈的人明日上午辰时全部在户部衙门大堂内集合,本王要找他们谈话!”
吴损接过奏章翻了一遍,答应道:“是,大王!不过,户部上书刘晏并没有明显的贪赃枉法的证据,他虽然管着户部这个大家,但细活都是下面的官吏干的,如果要把他逮捕入狱,理由和证据都不足啊!”
赵子良指着两本奏章道:“还需要他的证据吗?这些难道不是他失职的证据?户部的账目弄虚作假到这种程度、官吏超过八成都贪赃枉法,他这个户部尚书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先把他关起来,家就不要抄了!”
“是,大王!”
随着刘晏被逮捕入狱,跟着倒大霉的户部官员们都有一大批,而且还多是户部个下属衙门的主要官员,这些主要负责管事的官员虽然落马,但户部并没有瘫痪,毕竟具体办事的官吏都还在。
十月初六,赵子良前往户部视察,经过御史台这些天的调查之后,户部衙门口显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