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被捉弄的感觉,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低声说道:“苻大人不回府中?”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是那么惊险?”苻清流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捉弄地说道:“不过今日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你在众人面前不但没有惊慌,还可以侃侃而谈,论得也十分在理。”
“那我还要谢谢苻大人的赞赏咯?”我在大街上一边穿行一边说道,第一次觉得长安大街怎么如此拥挤。
苻清流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装的你?”
我诧异地停下脚步,小心地问道:“原来苻大人也是文学馆的常客。”哎……我只能怪自己平时太不安分,如果像朝中的众多官太太一样没事说说各家的闲话,有空到最好的店里买些丝绸缎匹胭脂水粉,争奇斗艳一番,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
“到文学馆中听听众人的看法,对于治国有利无害。”苻清流认真地说道:“只是文学馆有时难免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我知道苻清流的所指,便说道:“本来官场的事情我不便过问,但是身在官场,各凭本事。苻大人可以布局一箭双雕,我夫君不过是顺水推舟。”我小心的看着苻清流的脸色。
“那梁大人今日心情肯定大好。”苻清流平静地说道:“今日已颁下意旨,皇后娘娘身染重病,迁至宫中无色宫静养,后宫之事暂时由太后代为掌管。”
事情如此发展,想来日旭也可以安心。我调侃地说道:“那苻大人可是机关算尽终落空。”
“我只是不像怜素以后在宫中无法安寝。”苻清流解释道:“皇后此次虽然保住后位,但是终究回不到过去风光的日子了。”
“最无情是帝王家。”我感叹道:“皇后自己种的因只能承受结成的果。如果能像平常百姓那般安安分分,不必费尽心思去谋取一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的确,可是岂能事事都如人意?”苻清流也随着我感叹道。
我这才觉得自己和苻清流说地太多心里的话,便转过话题问道:“那甄霄仁似乎和苻大人有些渊源?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以前我们同在褚太傅门下,因为太傅先举荐了在下,所以他不满地叛出太傅门下,远走他乡。今日如果不是听说有人在文学馆中闹事,我也不会前来一探,更不会与他相遇。”
我惊讶于苻清流对我的坦白,但心中一想,缓缓说道:“那日前去拜访太傅之时,当时有人送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木雕给太傅作寿礼,太傅只提到是一个旧日的门生,仔细想来,可能就是他。”
苻清流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点头,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这些以后查明即可。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苻清流说完便靠近我少许,我不明就理地说道:“此刻最为不妥的就是苻大人和我走在一起。”
“不要胡闹。”苻清流低声呵斥,随即拉齐我的手在人群中快步穿梭起来。
无论是男装的我还是女装的我,和苻清流这般携手而行都会让人误会。我一时尴尬不已,打算甩开苻清流的手。
“跟上我的脚步。”苻清流紧张地说道:“身后有些长相颇似羌族人的男子跟了我们许久。”不容我拒绝地继续拉着我前行。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回头去搜寻苻清流所说的羌族人,果不其然,几个穿着似一般百姓的男子,见我回头,突然间转向各个摊子,只是那与深陷的双眼和身上的感觉都透出与周遭的不同,原来这就是常年与日旭兵戎相见的羌族人。
“把你的好奇心收收。”苻清流在我耳边低吼道。
我不满地说道:“苻大人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也许是一些羌族商人呢?”
“你可相信我?”苻清流索性停下脚步,认真看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