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急的,大虎还没吃早饭呢。”柱子抹了把脸。
“四爷起来没?”喜子急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柱子顿感不妙,“四爷应是起来,我去看看。”
“快,快请四爷去药铺看看,德文哥出事了。”
“杏林药铺”的门窗都敞开着,几个围观的人也向房内张望着。清源疯也似的一路狂奔而来,进了门便看到德文躺在诊床上,上衣敞开,半睁着双眼没有一丝知觉。六子则在一旁不停地用水擦着他的身子和手臂。
“四爷。”宋先生看到清源进来,忙施礼请安。
“宋先生,德文兄有无危险?”清源也不再客套,急忙问道。
“德文是中毒了。”宋先生倒还镇定,“四爷莫急,已给他喂了解毒的药,应不会有性命危险。”
清源看到诊床边的桌上摆着几个瓶瓶罐罐,看来——这人怎么比我还急躁,刚回来就摆弄起这些玩意。
六子一大早就来药铺找德文了,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也没个头绪,天刚亮便由后门偷偷溜了出来。本想着药铺开门不能这么早,可却看见德文哥正在门前洒扫。
德文哥不由分说拉着自己进了屋,说道,你来的正好,正愁着身边没个自己人。然后指着桌上的罐子,又道,那两个罐子里,一个盛着草药泡过的水,一个是用花斑蛇泡的酒。待见到他晕过去时就立马把那个酒给他灌下去一杯,若是上身和四肢发凉,就用蛇酒擦身上和双臂;若是口吐白沫就再灌一碗药水,然后用草药水只擦前胸便可。
德文哥又叮嘱,桌上那个沙漏翻过来就是一炷香,自他晕倒至清醒,沙漏共计颠倒了多少几回,这个务必要记得准确。
德文哥叫自己把他的手和脚固定在床边,然后把那个小瓶子里的粉末全部倒进他的鼻腔之内。
六子满脸泪水的看着清源,可是手里动作并没有停下,依旧用草药水给德文继续擦着。
“源哥,都怪我没有及时劝阻德文哥,也没有立马去找您。”六子哽咽道。
“除了这些,德文没再叮嘱什么?”清源强撑出一丝笑,“这可是过了多久的时间了?”
“德文哥说,若过了一炷香还未醒来就一定要打开门窗通风。”六子抹了把眼泪,“这都过三炷香了也不见德文哥醒过来,我这才怕的不行,正巧看到门外有人经过,便叫他帮着去府里请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