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而黄石镇那些知道丁当是什么人物的居民则都在一旁嘿嘿冷笑着,他们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时来运转,神仙显灵了,这全部都是丁当所施的伎俩,可就是不愿意点破。
一来是,他们是在是看不惯狗皮膏药的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觉得,就应该让这些外乡人受点儿教训才行,免得以后让他们觉得黄石镇真的没有能人,二来呢,当然是害怕这位小魔王了,哼,这位小太爷的篓子你都敢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枯燥了,想让他给你找点儿事做呀。
所以,他们虽然心知肚鸣,可谁也不敢开头捅破。
看到碗里的豹子,狗皮膏药一下子就瘫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猛然一拍桌子,指着丁当的鼻子大叫道:小子,一定是你在搞鬼。
丁当一脸的委屈,嘟着嘴,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道:我怎么搞鬼了,骰子是你们的,碗也是你们的,桌子也是你的,甚至连这些在一旁观战的人都是帮你的,要搞鬼也只能是你们在搞鬼吧,管我什么事呀?
说着,胳膊一伸,将狗皮膏药面前的那堆银子哗啦一下,全部搂到自己的面前,一转眼就赚了这么多银子,值了。
狗皮膏药有点儿急了,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气喘也快了,冷汗不停地往下淌,战战兢兢地道:小子,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次?
丁当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口袋,笑嘻嘻地道:喂,大叔,现在你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还拿什么跟我赌呀?
狗皮膏药咬了咬牙,手往怀里一插,鼓捣了一会儿,然后,“唰”的一下,就掏出一大叠的银票,气鼓鼓地道:这些钱呢,是我们老板让我明天到关外进货用的两千两,现在,我把它们全部都押上,再跟你赌一把,就赌你台面上的这些银子,怎么样?不会是怕了,要当缩头乌龟了吧。
丁当撇了撇嘴,学着他刚才的那副语气,哈哈大笑道:好吧,既然你想死得快一点儿呢,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放心吧,即使你输光了,小爷也会送你几两买糖吃的。阎王也救不了非要死的鬼,哼,自找没趣。
鸵鸟大叔的茶棚里虽然经常有很多人在赌,可是,赌得如此豪爽,如此有趣的,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所以,一看到两个人的眼睛都杀红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之情,悠悠地发着绿光,银子在多,可是,输赢都是人家的份儿,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眼红个什么劲儿。
不仅是那些围观的外乡人和本地人,甚至连鸵鸟大叔都已经入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扎在人群里观看着局势的发展,却连那只放在炉子上已经烧得滚开,“呲呲”冒着白气的茶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有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屏住呼吸。
这次,第一个扔骰子的还是狗皮膏药,双手合什,也不知道是在求神拜佛,还是在摇骰子下注。
他好像还真的不信这个邪了,他就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混蛋真的那么邪门,能够接连赢他两盘。
这次,他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稍微摇了一下便撒手扔在碗里,然后,甚至连点数也不敢看了,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看,别人替他念了出来,还是十七点。
要想赢他,丁当唯一的招数就是再掷出一个十八点的豹子出来,但是,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上帝即使再偏爱你,也总有心烦的时候吧,总不会让年接连两次掷出豹子吧。
想到这里,狗皮膏药的脸上又开始得意起来,重新显现出红光。
丁当仿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掷出个豹子出来了,便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地将骰子拿起,小小的几粒骰子,此刻,在他的手里忽然变成了千斤之重,几乎连摇动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