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接着往前冲去,但看见了那一长串堆放着粮草的车辆——有的车辆被火箭射中燃起了大火。韩青杀散守车敌军,令手下士卒救火。
正在这儿,身后传来鸾铃响,一员鬼方女将冲了过来——正是牛奇的妹妹牛铃。
只见这牛铃打扮得象个女巫——长散乱地披在肩上,脖子上戴着一串雕成骷髅形状的母贝珠,每颗都有鸡蛋那么大;她的上身近乎**,只用铮亮的圆铁片用棕绳串起来,遮住乳部;下身也只在羞处围了一圈铁皮,另外手、肘、腕、膝盖、脚踝处也包了护铁,其余大部地方都**在外!
逆军士卒见了她这身打扮都大吃一惊,有的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有的“非礼勿视”遮住眼睛……
那牛铃可不客气。她手持一对弯刀,专钩人的脖子——虽然她出手很快,别人无法躲闪,但到底是女流之辈,力气不够,往往钩不下别人的脑袋,公能割断一半——因此凡被她钩中者,皆脖子歪折、鲜血狂喷、痛苦异常。
韩青正要去战那牛铃,闪出李丰道:“副军师且慢,待末将去斩了她!”拍马舞枪,抑上前去。
然而仅战了七、八个回合,便被牛铃一刀撩进下巴,切断了喉管——当即“啊”地一声翻落马下,热血汩汩涌出,挣扎了好一会才痛苦地死去。
又有几员偏将和牙将冲了上去,然而皆牛铃杀了。
韩青大怒来刚见到这女将之时他还有点怜香惜玉之情,当下见这女子如此狠毒,早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妖女怎敢逞凶狂,看打!”双鞭一摆便冲了过去。
牛铃忙挥刀截住撕杀。两个人双刀对双鞭,杀了个不亦乐乎。
韩青虽是一介白面书生,但武功却是不错的,一双钢鞭舞得非常娴熟,如行云流水、狂龙猛虎——钢鞭不比沉重的刀枪,讲究的是刚猛中要结合灵巧,要敢于欺身近战,以眼花缭乱的招法打乱对方的节奏,再看准敌人的破绽力击之。
那牛铃刀法虽不错,但却不是韩青对手。战了一二十个回合,那牛铃不敢恋战,勒马回逃。
“哪里走?”韩青一心要为惨死的逆军兄弟报仇,怎肯放过牛铃?乃拍马紧紧赶上……
很快赶了个马头对马尾,韩青挥鞭正要砸向牛铃的天灵盖,不防牛铃突然回手一刀,正抹在韩青脖子上,接着用力拉了个半弧——鲜血标射出一丈多远,满世界都是一片怵目惊心的红雾……
“妖女怎地如此歹毒?”第三军元帅单铁勇怒喝一声,挺槊猛冲而来……
牛铃哪里敢再战——杀了这么多人,手早都杀软了。她一面勒马回逃,一面却将一只弯刀飞手掷出,那刀一下挂在单铁勇脖子上,顿时割了一条大口,铁勇当即负疼落马。
这时,从侧面赶来的贤宝气坏了,她催动坐下的乌金赤烟驹,如一道急电射了过来,眨眼间已赶至牛铃身后,刀一伸,正切进了那恶妇长映衬着的修长脖颈,跟着用力一拉——恶妇的喉咙里出一阵咕咕声,红光迸出,血如泉涌,活象一只被宰杀了的鸡!
这个恶毒的女子也终于尝到了被割断喉咙放血的滋味——正应了那句俗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云:“舞刀者,刀下死;舞剑者,剑下亡!”
战斗是结束了,二万鬼方军被全部歼灭,还缴获了二十多万担粮草……
但逆军士卒并没有象往常那样欢呼胜利,悲怆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歼灭了二万鬼方军,我军竟也付出伤亡万余人的代价,而且还死伤了那么多的大将……
贤杰见到贤安的尸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做的那个恶梦竟应在贤安身上!还有韩青,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昨天晚上才提拔为副军师,而今天就陨命沙场,怎不叫人痛惜?
贤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