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
逃之夭夭啊。
他摩挲着下巴。
看起来她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过,他是怎么惹火她的?他什么都没做。
她的脾气实在不怎样啊……
“内部整修”
红纸上四个大字贴在柱子上,凉凉的晚风吹过,被掀起了一角。
没错啊。
莲花街七巷七号。
门牌号码安然无恙的贴在水泥柱子上。
剩下的,好像也只有门牌号码而已。
为什么?
以前熟悉的四合院建筑平空去了一大半,七零八落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有房子的模样。
一辆怪手停在不远处,像怪兽的爪子泛着金属的冷光。
断垣残壁。
除了这四个字,伍莎莎想不出任何形容词。
可能是为了怕不清楚状况的人闯进工地,有人好心的留了一盏五烛光的灯泡在风中晃呀晃的,这一来却让她觉得背后冷飕飕,恐怖了起来。
她直直往后退。
这比直接吃闭门羹更可怕。
不会吧?!
莫非老妈在电话中说的是真的,民宿快要倒闭,撑不下去了,要不然怎么会是这副惨状?
可是倒闭也用不着留下这副尊容。
不对、不对,不要自己吓自己。
怎么看应该都只是房屋整修而已,好吧……是重建。
掐指算算,这幢老房子的年纪比她还老,听说打她阿嬷那个年代就有了,没有特色的房子加上对民宿经营只有热情没本事的老妈,竟然也养大了她。
哎呀,她想这些做什么——
重点是家里的人咧?
全部跑光光。
就为了惩罚她在台北拖泥带水不肯回家来做牛作马?
不会吧!
几分钟过去。
伍莎莎不得不承认——
啊娘欸,女儿知道错了啦。
这就是她任性的后果。
呜……不要啦……你们不要抛弃我!
她抱着头蹲下来,任由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荒唐念头在她脑袋里面咻来咻去归不了位。
“你在这里做什么?”雷霆万钧的声音夹着一束叫人瞬间睁不开眼睛的白光射向伍莎莎。
她下意识的举手遮住刺眼的光线。
手拿手电筒的男人笔直的两条腿有着很性感的腿毛,干净的脚指头穿着眼熟的凉鞋。
“你在外面乱ㄍㄞ,很难听。”这么毒的话凉凉从姜浙东口中吐出来却比天降甘霖还要叫人舒畅一百倍。
不管这时候出现的是恶魔还是天使,伍莎莎丢了行李,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扑上去。
上帝听见了她的哀求,派人来解救她。
“别勒我脖子,过失杀人也是一条罪。”这颗四季豆看起来没几两重,勒起人来力道不小,刚刚冲过来的速度也令人不可小觑呢。
“我我我……我……”伍莎莎情绪太过激动,声音梗在喉咙深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紧紧环住救命恩人的脖子继续用力以表达她万分的敬意。
“冷静。”迸出的字眼带着浓浓的杀气。
要是她敢继续凌虐他的脖子,给他走着瞧!
伍莎莎倒吸一口气,在喉咙滚动的尖叫被他可怕的面无表情给吓得不知道飞哪去了,只晓得她要是敢发出什么不当的声音,有马上被摔成烂泥巴的可能。
她呆若木鸡。
“放手!”狼嚎声起,洁白的牙森森然。
她脖子边的颈动脉很用力的跳了下,仿佛他锐利的牙会马上咬断她的血管,那种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