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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会下棋么?”那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子卿的想法,
“会一点。”景一念的确并不是很精通,顶多算个中等水平,看着已经下得差不多的棋子,而那人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同他继续下下去,
“念儿来的正好,这一局马上就要下完了,不如你来下如何?若是输了,就饮干那坛美酒。”桃林花瓣渺渺,一阵风拂过,几片轻薄的花瓣缓缓垂落,
擦过两人身体落在棋盘之中,“好酒须得细细品味,王爷这一开始就做着要同我不醉不归的准备么?”对于他,她从来就没有那份拘谨和伪装。
扫视了一眼,现在棋局正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黑子已走,下面便该白子了,“不过这个要求我倒是应了,我走白子。”说着便一旁的白子中执起一颗,入手有些冰凉,现在如何去走,路已经被黑子堵死,似乎走哪都是死胡同,白子陷入了困境。
看着毫不拖泥带水的女子,他只是轻笑了一声,打量着低垂眼眸认真思索的女子,就算那平淡无奇的面容在他眼中仿若天仙一般,
一念所有心思都在这棋盘之上,这棋路也算是巧妙,而自己这个半吊子,又怎是黑子的对手,前路已断,剩下的不过是退路,若是往后退,三步之内,必定输棋,输便输吧,反正是他要自己下的。
果断一笑,大不了输了便饮上一坛美酒便是,想着执起棋子,正要往下落,落下之时,却看到了旁边一处,眼中大喜,她弃了退路,而是朝着新发现的那一处落下。
歌舒琛的眼眸掠过一丝讶异:“你这是何意,这样岂不是自寻死路?”自杀的人倒是有过很多人,但在围棋中却不曾有,那人不禁怀疑,面前的女子是否真的会下棋了。
可是再落几子,黑子啪的一声落在白玉棋盘之上,“我输了……”歌舒琛眼中闪过惊愕,闪过不可思议,最终化在嘴边的还是一个输字,不曾想,看似自寻死路的走法,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过来将他的黑子杀的一败涂地。
“王爷承让了,我不过是侥幸而已,这酒……”景一念托着下巴娇笑道,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喝就是了。”
景一念准备起身替他拿酒,却发现那树下何止是放了一坛,每坛子都是一般大小,难道都是一样的酒?
“这里备下了七坛,分别是用不同材料,不同地域,不同时间,所以味道和强度都各所不同,既然你那么喜欢美酒,倒不如同我来个游戏。”
“什么游戏?”
“这一局乃是我输了,其他六坛之中会有三坛烈酒,三坛花酒,由你自己选择,可愿?”他挑眉看她。
景一念笑道:“有何不敢,只要是好酒,我都可以接受,”说着抢先抱了三坛,将棋子收好,这架势到真像是不醉不归了。
她准备折身替他拿酒,眼前蓦然出现一道银丝,快速的缠绕在了那酒坛之中,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酒坛已经被拉在了桌上。
景一念朝着他看去,五指之上缠绕着几根银丝,就仿佛是提线木偶一般,她终于明白了那时在皇宫之中,想要伤他之人便是被这银丝所杀,速度奇快,怪不得她根本就没有看清。
“歌舒,你这兵器倒是独特,杀人于无形之间。”她称赞道。
“如今我双腿不便,自是无法远攻,舞刀弄枪更是不易,这兵器锋利也倒轻巧,说起来你也会武功了,只是身边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你喜欢什么样的?”
“武器的话,我希望不用太暴露,最好是防身所用,如同你的银丝一般,杀人于无形。”景一念说道,揭开了面前的一坛酒,一股冷冽的清香所散发出来。
“好酒!”还未曾喝便赞道,嘴角笑容浅淡,痛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