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得荷花客栈大门之时,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一袭白影从对面屋顶飘下,拦在众官差前面。
只见那白影身着白衣劲装,手提长剑,一副黑色面具罩于面部,众官差以为是*大盗同党,当即都“唰唰”地拔出长刀来,对那白衣人吆喝。而那*大盗一见到白衣人便浑身瑟瑟发抖,似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恶鬼一般。
那白衣人淡淡道:“张青,你偷学赤龙*,以至走火入魔,还偷偷逃出宫来,奸淫掳掠,可知以宫规来论,条条皆是死罪。”
原来那*大盗叫张青。
张青打了个寒战,似要言语,不过话在口中,仍是将话咽了下去。
王青衫走了出来道:“你是何人?可知阻拦本官缉拿盗贼有罪?”
白衣人淡淡道:“尔等不过是红尘的官吏,岂可管我天宫之事。我奉我宫主之命缉拿此人,而今便要将他带回天宫处置。”
梁云一听白衣人是天宫中人,当即面色转白,走上前去道:“天宫又如何,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尔等自称天宫,却不知此地正是天子脚下,一切皆归王法管辖。”
那白衣人颇为犹豫,沉思片刻道:“此人乃我天宫子弟,因偷练宫中所禁的赤龙大。法,以至走火入魔才奸*女。此番乘宫中之人不备,才得以逃脱出宫来。宫主命我等天宫使者缉拿于他,还望尔等让我将他带回宫中处置。”
王青衫自是不愿将此人交付出去,一则此人所犯皆是惊动天听的大案,自己不敢擅自做主;二则这白衣人虽自称是天宫使者,但是身份犹存嫌疑,说不好是同党也未为可知。此番以思考,当即对那天宫使者道:“这人乃朝廷重犯,绝不可交于你。”
梁云也道:“我不是朝廷官吏,却知犯法者必要受国法制裁。尔等天宫中人犯得法来,也要如此,否则私法横行,还要朝廷作甚。”
白衣人朗声道:“我天宫一向宫规严明,尔等倒不需怀疑。朝廷律法是惩治于他,我天宫宫规也绝不会轻饶于他,这点我可担保。”
王青衫冷冷道:“阁下藏头藏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怎做担保?我朝廷律法自是胜过那所有私法,梁兄此点绝没说错。”
那白衣人嘴角发出“哼”的一声,似是不屑王青衫所讲,冷冷地道:“我若非要将他带走呢?”
梁云想起自己师尊便是因天宫中人而逝,心中一股怒气不由升起,当下道:“别人怕你天宫,我梁云却是不怕。我不来找你们,你们却来找我。”
白衣人怒道:“莫非你定要与我天宫为敌不成?”
梁云眉头一皱,大声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宫主,十七年前那笔债,我梁云非要你天宫还不可?”
白衣人大怒道:“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人我是要定了。”话罢,双手化掌,直往押解张青的两名官差轻轻拍去。王青衫和梁云哪会让他得逞,抢在白衣人掌击在官差之前,已一左一右分别接住白衣人一掌。
白衣人又是“哼”的一声:“想以多欺少不成?”
梁云向王青衫道:“王兄且让我一让。”王青衫闻言即让出步来。
白衣人冷冷地对梁云道:“你叫梁云?”
梁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若败了大可叫天宫中人来寻我便是。”
白衣人道:“好,你可知我这掌法名叫‘破云三诀’,你今日正好犯了忌讳,必败无疑。”白衣人似乎想先要在心灵上占得上风。
梁云身心俱入空灵,哪里会受此影响,白衣人在离梁云十步开外,双手化掌直往梁云袭来,每踏一步,便幻化数掌,快至梁云之身时,已是无数的掌影,携带起震耳的风声快速地朝梁云袭来。梁云却是不慌不忙,大有天塌不惊之意,左手化作明珠印,缓慢地推向那无数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