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刚刚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这些也就罢了,哀家本都没想跟你计较,可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想方设法地进宫,还试图重蹈过去的一切!所以,哀家告诉你,即使老天这次饶过你,哀家也并不打算放过你!”
提到以往的种种,冯清如总是犹如历历在目,昨日重现,而每当她提起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地无以自拔。
“太后!”
拓跋弘看着冯清如伤心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是酸楚难耐。
过去的种种,虽然他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宫里的老人嘴里,他也没少听说自己母亲构陷加害冯清如的事情。
就在这时,冯清如强忍着伤心的泪水,咬着牙,冲身后高声命令了一句。
“来人!把这个假的不言师太抓起来!打入天牢,择日审问!”
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处置李萌生,以解她多年的怨恨。
随即,两个武士就神情凝重地走了上来,要押解李萌生。
拓跋弘看见了,立马挡在李萌生的前面,厉声呵斥两名武士,道:“住手!”
两个武士闻声,顿时收住了脚。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他们到底该听谁的?
两人没有主意,最后又看向了冯清如,而此时,拓跋弘也神情哀切地看向了冯清如。
“太后!不要!她是哀家的母妃!”他双目哀切地看着冯清如,嘴上苦苦哀求道。
此时,李萌生见拓跋弘对冯清如这么低声下气,整个人火气又冒上了一层。
她横眉竖眼地瞪着冯清如,怒吼道:“哼!我自从被先帝留下一条命后,就一直想着要怎么处心积虑地报复你!要不是你命大,你早不知道死在我手上几次了!我没有扳倒你之前,你休想拿我怎么样!”
人都死过一次了,她还在乎再死一次吗?何况,现在她有自己的儿子撑腰,更是不畏惧生死了。
冯清如听到这话,立马又觉得可笑了。
威胁我?
她冷漠而又同情地看着李萌生,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呵!是!我是命大,但你却不是命大!想当年,陛下赐你的那杯毒酒,还是哀家替你换下来的呢!只是没想到,你不好好在宫外活着,竟然还想混进宫,搬弄是非,挑拨哀家与弘儿的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换的?”
李萌生惊异,还没弄个清楚,却又听见冯清如忽然高声令了一句。
“来人!把她押下去!”
紧接着,两个武士紧忙往前挪了两步。
这个皇宫,最终还是冯清如说了算!
他们迫不得已,必须违抗拓跋弘的旨意!
就在这时,拓跋弘看自己拦不下武士,只好“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了在地。
“太后!朕求你!求你放过母妃吧!她是朕的母妃啊!”
他跪在地上,悲伤地痛哭起来。
这世上,他就李萌生这么一个至亲至爱的人了,他怎么忍心让她再遭受磨难呢?
冯清如见状,流着泪,伤心地摇了摇头,徐徐地走到了拓跋弘的跟前。
她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拓跋弘,心里悲痛万分地说道:“弘儿!她不值得你这么对她!”
就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母亲,真是给拓跋弘脸上抹黑!
然而,拓跋弘却愿意接受李萌生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实。
“可她再坏,也终究是生了弘儿的母妃啊!”
毕竟,她生了、养了自己那么多年!
冯清如被拓跋弘的孝心打动了。
她觉得,自己教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没有白养这个儿子。
于是,她渐渐地松了口,试探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