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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范文俊
烈日炎炎下,离着郓城县三十里的驿道上,缓缓驰来三匹健马。马上三人,一着蓝衫,一着青袍,乃是两个文士,旁边一人,浓眉虎目,身形魁梧,手中尚自提着一根铜头紧箍哨棒。这三人,正是自东溪村出来的肖遥、吴用和武松。
昨日酒店之中,吴用算是答应了肖遥的邀请,当晚,肖遥与武松便宿于吴用家中。今天一早三人便出了村子,径往郓城县而来。东溪村老少均皆不舍,纷纷来送,自有一番泪别,不再细表。
昨日肖遥因着不想骤然去见那宋江,便拉着武松拐入了东溪村。此时,离着那郓城县,反而是远了,离着其地尚有三十余里。
三人一路信马由缰,闲谈着径往前行。驿道之上,除了他们,少见行人。吴用以袖扇风,轻轻叹道“这天气如此闷热,已是一月无雨了,眼见着干旱将至,我山东父老今年又要苦捱了。”说着,长叹一声。
肖遥手遮凉棚,抬头看了看天,亦是微微摇头。天空中没有一丝儿云彩,太阳炙烈的热浪,便肆无忌惮的倾洒下来。有些地方的土地,已是微现干裂。微风不兴,草尖不摇,只有蝉儿在恣意的欢唱。空气中,翻翻滚滚的便是令人窒闷的热气。犹如进入了后世的桑拿房中肖遥心中暗叹,这日头如此毒烈,怕是干旱过后,终有大雨来临。倒不知这黄河会不会再次肆虐,若是一旦决堤,怕是两岸的百姓,有的遭罪了。只是此际三人俱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对眼前这情势,却也只能是空自感叹了。
三人心中都是闷闷的。一时间俱皆无语。前面渐渐显出一片林子,总算是透出一份荫凉。胯下的马儿似是也感到了,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不待主人催促,就已经小跑起来,不多时已是进了林间。
三人才进林子,武松已是一声惊呼。叫声不好,身子已是自马上跃下,直直向前跑去。肖遥和吴用都是一愣,顺着他奔跑的方向一看,不由地都是一惊。
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自吊在一株树桠上,犹自不停的蹬腿。身子不停挣扎间,带动着树枝树叶哗啦啦作响。转瞬。身子便已是不动了。
二人甩鞍下马之际,武松此时已是跑到了那人下面,抽出朴刀,纵身将那绳扣斩断。随着噗通一声,那上吊的人已是倒于地上。只是满面青紫,微微张开的口中,舌头半吐。看样子已是断气了。
武松吴用近前看着,都是不由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肖遥微一沉吟。却是急忙上前,将那人放平,左掌垫在那人胸口处,右手握拳,击向左掌。
他方才眼见几人进来时,那人还在挣动,此刻虽是气绝,恐还只是假死之像,若是施救及时。应当还能救活。这才用敲击之法,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条命挽救回来。
他自一下一下的敲着,旁边武松和吴用不由俱皆瞠目结舌,不知他在做什么。武松耿直,张口便要喝问。吴用却伸手拉住。向武松摇摇头示意。武松心下纳闷,只得闷声看着。
只见肖遥毫不停留。一下一下的敲着,不是还拿起那人地两臂。向内向外的不断伸屈着。这时,武松也是看的明白,肖遥似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法子,试图救人呢。只是眼见那人明明已经断气,心下不忍,终是忍不住出声道“二哥,这人已是死的透了,莫要多费功夫了。”
肖遥却是不答,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人的面色。随即做出了一个,让吴用和武松二人,差点晕倒的动作。只见他突地双手抚上那人面庞,一手捏住那人鼻子,一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