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多年,初次踏上故土之情的心绪。便也不去扰他,向着众人打个眼色,众人便俱皆闷声赶路。
肖遥眼见青山依旧,但却物是人非。耳中听着那似是而非的乡音,隐藏心底深处的那份思念,便不期然的又是浮现。神伤之下,整个人觉得甚是懒散。
眼见前方兖州城高大的城墙显现,抬手遮着额头,打量了下天色,这才收拾心情,转头对郭盛道“大哥,这天气太热,不如今日换过关防,便在此地打尖吧。待到傍晚启程,夜间凉爽之际行路,总好过被烤干儿。”
郭盛尚迟疑间,两个差役已是面色大变,连连道“二哥不可!山东境内,向来多有匪类横行,白日尚不安宁,更何况夜间。若是稍有个闪失,我等可是担待不起。还望二哥体谅啊。”
武松亦是点头道“两位公差大哥说的不错。这山东境内甚不太平,毛贼如蚁,二哥还当小心为上。”
肖遥听的众人俱是这般说,不由沮丧。知道依着郭盛脾气,定是不会同意了,只得无奈点头,暗叹命苦。
几人缓缓而行,方至城门不远。武松在马上却是“咦”了一声,沉声道“二哥,前面有个官人,一直在盯着咱们,不知何意。”
肖遥闻言,抬头纵目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喜,伸手勒停马匹,已是纵身而下,口中叫道“祝三哥,你怎么却在此处?”
城门下,那个方才在城头上的红袍人,面上带着微笑,快步迎来。便走便道“好你个肖二郎,果然走了这条路。咱家大帅倒是摸了你的脾气了。”原来这人正是早于肖遥他们出发的祝三儿。
肖遥哈哈大笑,伸手拉住祝三儿,笑着问道“你家大帅?可是种老丈?他却又怎的知晓我会从这儿走?”说着,不待祝三儿回话,已是拉着他来见郭盛。
郭盛既是知晓了种师道的身份,此刻见了祝三儿,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躬身见礼道“罪民郭盛,见过祝统领。”
祝三儿紧忙踏前一步,双手扶住,叹道“大郎,此番苦了你了。你我旧交,不需多这些俗套。还是兄弟相称吧,更何况你我不日即将并肩而战,如何还要这样客气。”
郭盛愣然,不知所对。祝三儿微微摆手,对着肖遥道“二郎,既是到了,咱们就先去将正事办了,再来叙话。总让你们明白就是。”
肖遥也是一鄂,眼见祝三儿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意,倒是一副愉悦的模样。便不再多问,先将武松引荐给祝三儿认识,两边见礼后,这才一起往兖州府衙而来。
一路上,肖遥问起当日他们回京后的事情。祝三儿笑道“二郎,你这性子真是小气。总要听着对头倒霉才肯干休啊。那杜公与已被官家申饬,若不是蔡京保他,恐是此时早已被一撸到底了。他此番差点惹出大乱子,已被贬谪为泉州别驾,便是他那个儿子,也被夺了功名,废为庶民了。此番你可放心了?”说着,呵呵而笑。
肖遥目光一闪,微微点头,心中却道“那杜公与不过是代人受过而已。真正的祸首张承,此时却依然逍遥在,哼哼,他如果以为这事就算完结,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岳父之死,大哥此番所受之苦,早晚要跟他算个清楚!”
几人说话间,府衙已是在望。到得衙前,早有公人出来接着,将郭盛几人带进府中。肖遥与武松在外等候。眼见几人进去多时,却是不见出来,心下不由疑惑。
武松蹙眉道“二哥,大郎进去许多时候,如何还不见出来?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那个祝三儿却又是谁,会不会对大郎不利?”
肖遥微微摇头道“二郎不用担忧。祝三哥乃是西北经略相公,种师道种帅的亲军侍卫统领。与我等早有相识,此番若不是种帅从中兜转,我身上这案子恐是不会这般了结,他绝不会害我大哥的。”
武松一惊,这才放心。只是等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