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刀光蓦然亮起,如同一轮明日霍然升起。惊魂夺魄之中,那刀刃如同一抹流光,已是瞬间划过那人脖颈。
空中如同突然绽开一朵艳丽的红花,蓦然间,已是将天地渲染上了一份凄婉的气息。那人陡然扔了手中长刀,回手两手捂住脖颈激溅的喷泉,喉头嗬嗬几声之后,已是噗通倒于地上。
激溅的鲜血迸现,满目红光中,肖遥心中突地一顿,杀人了!他脑中方一想及这个,立时便从方才那种玄妙境界中退出,眼前一切声响景物俱皆回来。
望着地上那个随着鲜血汨汨而出,而微微抽搐的身体,肖遥只觉脑袋嗡嗡的。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但毕竟是己亲手杀的第一人。地上迅速殷出的一大滩猩红,刺激的他太阳突突的跳着。多少年来接受的教育,和眼前的景象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他一时有些失措。
喀日则和剩下那个贼子,本来见肖遥突然出手,只一招间,便立斩一人,心中大骇。慌不迭的暴退向后。此时,见他杀完那人后,却顾呆呆而立,目光散乱的望着空处,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的心下暗喜,相互打了个眼色,突然默不作声的涌身而上,刀槊并举,径往肖遥身上击到。
肖遥此时心中尚懵然,心神游离之下,处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身体却潜意识中,做出了做正确的抉择。脚下一错,已是玄妙的迈前一步,立时便将刀槊躲过。
喀日则心中一紧,只道肖遥已经反应过来,霍然向后一退,暗提防。只是退过,却不见肖遥来追。抬头看时,只见肖遥依然是眉头紧蹙,双目呆滞。在另一人的刀光霍霍中,脚下只是走着奇妙的步子,将那攻势尽皆躲过。
心知这蓝衫少年定是初次杀人,心神不属,不由大喜。此时不趁机下手,更待何时。当下,脚下一跃,大槊横空,又是加入战团。
郭盛一人面对六七个贼子,大戟挥舞之际,将众贼逼得纷纷暴退。只是这帮贼子甚是狡猾,知不是郭盛对手,竟是不求伤敌,只是紧紧的缠住郭盛,使他脱不出身来。好叫其他同伴胜了之后,再一起来擒杀此人。
郭盛耳中听的后面家丁不时响起的惨叫,心下焦躁。偏偏这帮贼子甚是滑溜,一时难以摆脱。大戟横劈直刺的空挡,不时的偷眼往肖遥处看去。初见有人偷袭时,不由大惊失色。眼见肖遥忽然又使出那诡异的身法,不惟躲过一劫,甚至直接出手,干净利落的斩杀了一人,心中大喜。
哪知那股喜悦尚未退去,便见肖遥呆呆的立着不动了。心中不由的一突,难不成小兄弟竟是遭了毒手?待见喀日则二人又是纵身而上,而肖遥始终不动,不由大惊,随即便见他脚下一动,已是将攻击俱皆躲过,然而却不见他再行反击。心思电转之际,已是霍然明白其中关窍。
心下又惊又怒,不由脱口叱道“肖遥,你发个甚么呆!这般贼子杀人越货,纵然百死亦不足惜。除恶既是扬善,你既杀了一人,又来手软些个甚么!难道要让他们将我等尽数杀光不成!”
肖遥心神恍惚间,耳中忽闻郭盛怒喝,顿时不由一惊,悚然而省。心念刚回之际,脚下顿时一顿。这般打斗之中,如何容得他屡次跑神,后背顿时一疼,已是被一刀斩中。剧痛之际,脚下一个踉跄,顺势向前跨出两步,跳出圈子。
后背处湿答答的,阵阵的疼痛袭来,肖遥心中不由暴怒。眼中望着四处遍地的尸首,方才斩杀那人的一幕不断的重现脑际,想及郭盛所言,眼中渐渐的红了。潜伏在心底的嗜血本性,终是在接连受创,命及垂危之际,彻底的被唤醒了。
阵阵的晕眩,不断的脑中袭来,眼前似是有片朦胧。失血过多之下,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只是在心境突然破了平和之后,那股深藏体内的气流,却突然欢畅了起来,不经他催动,已是迅疾无比的在体内奔行了两圈。
周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