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肖二郎这番话,都是觉得腮帮子内牙根儿发痒,这厮找借口省钱能到如此境界,真真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今了。几个商家都是暗暗叹气,突然觉得自己很是伟大,对自己的雇工却是多么的仁慈。
柳二那个冤啊,呆愣愣的看着肖遥,脑子中一阵阵的发懵。合着跟你斗酒,醉倒了也算偷懒,也要受罚?低头看看地上几个兄弟,不由心中一阵悲叹,他们自是喝啤酒也喝饱了,那晚饭便是让他们吃也是吃不下的。可是自个儿,却是打从早上起了,喝了碗豆花儿,就再粒米未尽啊。这位粉嫩出炉的东家,要晚饭减半,那还不是就减自己的啊。
柳二此时只觉得真是欲哭无泪了,待要求情,却瞥见肖遥满面寒霜的样子,心中栗六,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安慰,也就是今个儿一天,怎么着挺挺也就过去了。
心里自我安慰着,稍感好受些。只是下一刻,肖二爷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了地狱。“既然你们是一起来的,他们几人光吃不做事,你既是他们头儿,自当替他们,将他们该干的活儿一起干了才是,这样才公平嘛,对不?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口中说着,回头对郭懈道“郭叔,这几个人可就交给你了,他们既是卖身还债,那么咱店里那些个什么砍柴担水,洗刷茅厕之事,便凑合着先派给他们吧。话说这个打工,也是要有试用期的嘛。这些活儿若能干好了,再给他们安排其他的吧。若是他们实在干不了,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再给他们找些个轻松点的活儿干也就是了。”
柳二心里哆嗦,轻松点的?算了吧您老!这活儿在您老嘴里就已经是轻松的了,你那再轻松点的,恐怕哥几个是要交代在这了。
老郭懈眉开眼笑,连连答应,心中对这位东家,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不过几句话,一桶酒,就将这事摆平了不说,甚至还为店里找了这么多劳力,实在是高人啊。话说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用招这么多花银子的店伙了。老郭懈不由的一阵心疼。
他不过是才跟这位二郎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渐渐具备了无良地主老财的潜质,怕是肖遥知晓了,也定会竖起大拇指,叫一声高了。
肖遥自不去理会他们的想法,转身冲着店内诸人抱拳一揖,让大家尽数散了。回头对着河中和祝三儿道“今日多谢二位仗义相助,若不嫌弃,便请上三楼,容在下以尽心意如何?”
何中哈哈大笑,道“老夫本就是找不着位子,正想和小哥儿商议,看能不能在三楼给安置个地儿呢,你此时相请,却是正和我意啊。”说着大笑不已,甚是欢畅。
肖遥一呆,伸手摸摸鼻子,心里大是不爽,原来个老乌龟早就想占老子便宜呢。自己个儿还直往上凑,真是犯贱。
只是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了,当下肃手邀客,请二人上楼。只是眼光扫到正自满面春潮的墨砚,登时将心中的不爽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对着墨砚嘿嘿一笑,道“墨砚啊,你看你家少爷我呢,这正要请客。可是咱这酒楼的菜实在是拿不出手去。你辛苦一趟,那个城东的猪下水,城西的羊肉串子,城南的荤锅儿每样去给少爷搞点来好不好?”
墨砚满面的春色,霎那间便褪了干干净净,面色苍白的看着肖遥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心中一个劲的腹诽。以他对这位二爷的了解,什么酒楼的菜拿不出手,定是觉得让人占了便宜,心中不爽,拿自个儿出气呢。
他心中腹诽,面上便显出些忿色。却听肖遥喃喃的道“怎么还不去呢?莫不是觉得这些还不够?要不那城北的那个肉团子,也来上些?”
墨砚激灵灵一个冷战,城东、城西、城南你老人家都说遍了,这寒冬腊月的,再往城北跑一趟。话说那城北尽是山路,一趟下来还不得交代了啊。当下也不听肖遥再扯,回身撒腿就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