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副摸样了,我女儿自是长大了,她啊,早嫁人了,前些日子都做了奶奶,我可是都做了曾祖父了。这天下只怕也就是你,越活越回去。”
“年轻不好吗?年轻才能做更多的事,哪像你,看看,都这副摸样了,怕是连走出周家村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你……嘴还是这么毒,这脾气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改改……”
两人越说越起劲,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种被排拒在外的感觉让白敛很是不舒服,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的起了身,脸色看着很不好,用了早膳便拉着云浣告辞离开,周天道自是舍不得,犹豫着想挽留,云浣见状拍拍他的手,笑着道:“我们还有急事,晚些時候我会再来看你,你可保重好身子,没事儿就练练武,别偷懒。”
周天道看看她,眼尾扫扫门前的枯井,叹息一声道:“罢了,也务须来了,省的让你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云浣脸色一滞,笑意在脸上停驻半分,才又恢复的道:“好,下次咱们约着京城见,这里,我就不来了。”
“好。”周天道应着,又牵来了马车,送着两人出了村口,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才转身往回走。
佝偻的背脊透着沧桑,他走过村庄,路过的人对他自是一片尊重,他笑着应了,那些村民反倒一愣,村长往日不都冷冷清清的,从不回他们的礼吗?今日,怎的变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马车驶得很慢,云浣躺在车厢里本想歇歇,可感觉车速不对,就撩开帘子问:“咱们不是要赶路吗?你驾快一点,要不晚上赶不到下个镇……”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却突然一停。
车刹得太过急烈,弄得她一个趔趄,身子猛的一滚,在车厢里竟滚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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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
“我说你……”她刚想冲外头大喝。可话音未落。帘子突然掀开。就见白敛一脸阴戾的钻了进来。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因他的进驻变得有些拥挤。他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刺冷的寒气。一双黑眸更是深若海渊。令人望不到底。
“你……你怎么了?”她迟疑着问。对于他突然暴烈出的凶厉之气。不太明白。
白敛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她。过了良久。久到她都感觉四肢有些僵硬了。他才开口:“云浣。你到底是谁?”
她眉头微蹙。无声一叹:“我是云浣啊。你不是叫了我名字。”
“我问的不是这个?”他声量加大。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漆黑瞳孔里。因为靠的太近。云浣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脸。一张看了很多遍。却仍觉得陌生的脸。
距离的相近。让云浣有些不适。我挣扎了两下。想换个姿势。却猛地被白敛抓住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用了内力。令她眉头紧皱。
“白敛。”她脸色难看。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口气严肃:“只要你别背叛我。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所以。现在别问了。”
“现在不能说?”他又逼近几分。她越是泄露越多。他越是心痒难耐。这一路上。她给他的惊喜一日比一日多。困陷在这种听到。却听不懂。看到。却看不明的沼泽里。他的心早已乱成一团。猜忌一团。可偏偏又理不清头绪。这种无能为力的虚乏感让他很愤怒。愤怒到恨不得杀人。
云浣吐了口气。坚定的摇摇头。“我对你。我已经特殊了许多。你是知道的……”因为对他有所期待。因为知晓他有勇有谋。因为想在将来将他捧上那九天皇位。所以她对他比对别人。已算宽容了许多。
“知道。”他咬牙。该死的。就因为知道。他才以为……才以为他是不同的。所以当知道她有更多的事也瞒着他時。他才格外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