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的看着身旁的如珊?淡声问道:“都安排好了?”
如珊立刻屈脊?恭敬的道:“都安排好了?只等白妃的尸首一出皇宫?外头的人自会偷梁换柱?将她的尸首毁个彻底?”
灵妃唇瓣一勾?“嗯”了一声?又道:“那个没用的女人?随便被个人激了两句就开始迷糊?如此难成大事?留着也没用?”说着?她又顿了一下?手指随意的玩耍着桌上茶杯?蹙眉问:“如珊?以你看这后宫中?还有谁是本宫可以用的?”
如珊想了想?回道:“自然是真妃娘娘了?真妃娘娘也算娘娘您的堂妹?倒是比那些外人靠得住些?”
“她?”灵妃眼底划过一丝厌恶?樱红的唇瓣不屑一撇:“那丫头才进宫一年?胆小怕事?缩手缩脚?整日呆在菱丹宫中面都不露?这样的姓子?本宫能指望她做什么?”
如珊一笑?眼底渗出一丝阴气:“就是她这姓子才好呢?娘娘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又乖又听话?何乐而不为?”
灵妃一听?原本不屑的神情?登時转为欣喜?美眸一挑?笑了起来:“那倒是?养狗自然要养温顺的?会反噬其主的狗?养来做什么?”话落?她似又想起了什么?拧着眉又吩咐:“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后却门户紧闭?呆在长乐宫中不见旁人?连带着太妃也不理宫事?这事儿?倒是有些奇怪?你有空就去打听打听?别漏了什么风声?”
如珊皱眉:“可长乐宫的宫女不是说太后娘娘近几日噩梦连连?所以闭门念经?又怕一个人念不起用?才招了太妃一同念的?”
“哼?”灵妃冷笑:“你莫非还真信了这些说辞?太后又不是礼佛之人?念什么经?”
“不是礼佛之人?”如珊诧然:“可太后不是每年七月?都会整月的到城北近郊的‘寒天寺’小住吗?”也就因此?但凡是太后诞辰?庆节之日?各宫妃嫔送去长乐宫的礼物?多半都是与佛有关的名器宝玉?
“呵?”灵妃又是一笑?却不再解释……这太后的生平她可是清楚的得很?那人每逢七月去寒天寺?可不是为了参佛?分明是为了避灾?
她还记得幼時一年?她随爹爹出门参加集市?那日正好太后出宫?爹爹看着凤凰撵轿是?就冷笑着说过一句——“你以为你躲得了吗?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会回来找你讨清所有的前尘孽业?你就等着吧?”
后来她才知道?太后年轻時曾害过一位极为厉害人?那人若算起来?还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的?而那人就死于七月?所以每年七月?太后便会心疾发作?不敢呆在宫中?
不过她却也觉得奇怪?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后贵为后宫之主?爬上这凤舞九天的位置?必定是踏着无数血腥骨骸的?既然如此?她还会惧怕那一条区区亡魂吗?
这些上一辈的事灵妃没有兴趣?她有兴趣的是?在白妃遭遇不测?在帝姬险象环生時?为何太后竟连派人询问一声都没有?
莫非?这十二月的天?又要变了?
元尧二十年?冬?
伴随着街头巷尾鞭炮红联?旧的一年进入了尾声?过了今日?便是新年了?百姓忙着辞旧迎新?自然喜气洋洋?可暗波汹涌的后宫之中?却不似想的那么一团和气?
除夕当夜?宫中将举办盛宴?一大早的?云浣便被院外的嬉闹声惊醒?今日她执晚班?白日本是可以晚些起的?
换上衣裳?她拉开房门?却见外头白雪皑皑?昨晚?竟下了一整夜的大雪?
“云浣姑娘?您醒啦?”几个摸样俏丽的小宫女迎了上来?手里端着瓜子杏仁儿?这些都是年节的零嘴?小宫女年纪轻?自然爱吃?
云浣笑了笑?从袖中掏出几张红纸包成的小袋子?嗔笑着递过去:“你们啊?一大早就这么守着我?今个儿可是除夕?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