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还告诉了何人?”高钊凝目看向心腹亲兵,低声问道。
“小人刚刚赶回就直接来见大王了,并没有告诉别的人。”
高钊放心的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大王放心,小人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心腹亲兵保证道。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高钊看向心腹亲兵,意思非常明确。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便可以离开了。
心腹亲兵犹豫了片刻。轻声道:“有一件事情,小人不知该不该说?”说完忐忑的看向高钊。
“但说无妨,说吧!”高钊说道。
心腹亲兵想了一下,轻声道:“大王,在晋军大营的时候,小人看到大将军与晋军主将之间颇为亲密,看上去像是无法不谈的好朋友一般,晋军主将待大将军颇为恭敬,并在中军大帐之中与大将军秉烛夜谈了近两个时辰。”
高钊闻言,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怒意,并喝问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大王,小人无法靠近晋军的中军大帐,只能在百步之外观察,所以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心腹亲兵如实说道。
高钊自然知道心腹亲兵不可能过分靠近晋军中军大帐,只不过是愤怒之下随口问出的话而已。
“来人,来人。”高钊愤怒的大喊道。
“大王。”几名部下闻令奔了过来。
高钊眉头一皱,正色道:“集结本王的卫队,将大将军的家属和心腹全部抓入大牢。”
“是,大王。”部下应了一声,转身前去准备。
“你返回的时候,晋军在大营内干什么?”高钊继续问道。
“回大王,晋军大部分仍在休息,有百余兵马凌晨的时候前往附近的村落,抢夺了几百只羊,还有几百头牛,骡马也抢了不少。”心腹亲兵如实说道。
高钊并不在乎这些百姓的损失,不过,让他感到诧异的是,晋军为何一直躲在营帐内歇息,并什么行动都没有。
“阴谋,晋军一定有更大的阴谋。”高钊急的在大殿之中踱起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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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东方向,自从高句丽大将高元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形势便变得越来越有利,在挥师南下之后,高元与麾下的兵马,先后占领了居就、新昌、安市与汶县等城池,并切断了辽东首府与南部金州城等城池的陆路联系。
不过,高句丽人还是失算了,韩勇的扬州军团虽然陆战不是太擅长,但水战却是无敌的,在陆路交通无法联系的情况下,韩勇派遣部分将士走水路前往辽东南部,并从马右津渡口运输大量的军需物资前往襄平城方向,以维持主力大军的供给。
对于晋军走水路维持供给的情况,高句丽人很快就发现了,不过,他们并不擅长水战,为此,虽然找到了一些船只,但却无法对晋军的海路运输线造成实质的影响,从而根本就无法困死晋军六万主力。
当然,晋军主力是不善野战的扬州军团,所以,也不敢贸然在开阔地带与高句丽大军决战,居就等城池只能让高句丽大军先占着,他们只要能够牢牢的控制襄平城,便可以很好的牵制高句丽大军,让高句丽大军不能前往蓟城增援燕国,从而为河北的晋军主力减轻压力,若是高句丽大军一意孤行,硬要前去增援燕国,则高句丽的后勤补给线将会被晋军切断,从而无法维持大军日常所需。
韩勇与王午的这一招以不变应万变,的确可以很好的控制高句丽大军,让高句丽大军只能在辽东的这一块小地方折腾。
在居就城之中,高句丽主将高钊住进了县衙,并将自己的中军大帐设在了县衙之中,军中所有的大事都在县衙之中研究决定,至于原先住在这里的县官,则早就被他们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