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背后,被风撕碎,丢在任意的方向。我想象着年幼的我们俯身玩沙的情景,触动了鼻头的酸楚。
安说要走说了三年。我以为给她一个理由,一个释放的出口,她便会学会畅想。后来她真走了,淹没在万千留学的人中间,竟没有了特色。黑色有荷花纹路的衣服,一头飞扬的长发,她说英国的冬天寒冷,服装又太昂贵,希望我能够帮物色几件寄过去。
我就顶着一头杂草从早晨9点的屋子里走出来,步履轻快,淡忘了没有落点的滑行直接到达愉悦的彼岸。一身的落寞穿行于上架新衣之间,多少侧目也抵不过我黑框眼镜之后的满足。考研结果未知,但幸福却在手里,只需要自己一个决定,异乡的她便会展眉舒心,潦草的一个谢谢也足让我四肢伸展放肆大笑。
返回家中,却突闻伦敦发生了爆炸。冲击波万里外直径掠过发梢,电视上正在进行的节目被中断。我想到安的恐慌,担心捂着脸的她从人群里出现,黑色的有荷花纹路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你的血色。我立刻上网QQ留言,然后过了十分钟,安的头像亮了,回复:我没事。
我哑然失笑。苦等的幸福,就在于你说一句,你没事。
你说,人生如寄,不过如此。
“这是认识我十三年的安姐。她从英国回来之后,一直在上海工作,结婚,怀孕。我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她的生活,一直平行而望,隔岸感伤。或许这样的距离,我们反而把彼此看得更为清楚。想来奇怪,以前所有记录中,轰轰烈烈的情事大多均已落幕,而我和Ann这样淡淡的情愫,却忽而就那么多年。
我记得刚入学校,我为了要进入文学院宣传部做干事,拜托了老乡李旭林邀约安姐。我身上揣了100块,硬着头皮点了一份15块的小龙虾,最后她笑着看我一个人把小龙虾吃完了。
谁又曾想到,十三年后,在偌大的上海城,二十八层的公寓里,电视上出现了我参与录制的节目,老公说: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老婆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把自己点的小龙虾全吃光了。后来,Ann打电话给我说:你姐夫夸你表现得真不错。
我本想问她:那一次你招我做你干事的时候,肯定知道我不会让你丢脸的吧。
后来,没问。人生如戏,你的一生中,若要精彩,总得靠自己去碰几个配戏的好演员。”——2012/10/7
闲情是最奢侈的
我喜欢喝西米捞。
昨天被小S拉出去喝西米捞。他说这里的西米捞很扎实,每扎只需30元,可以让你喝到吐。前面的形容对我没起作用,毕竟现在也不是一块两块攒到结婚的年代,现在我也没有了哪里实惠就去哪里占便宜的可爱。倒是后面的“喝到你吐”让我颇有兴致,要知道,自从工作之后,啤酒两口干尽,可乐三口解决,除了和亲密朋友接吻,没有什么液体可以在嘴里待一秒以上。
小学老师每天拿教鞭指着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啪啪啪,被连着揍了一个星期之后,做什么事情都是快快的,所以长大了之后就格外喜欢林夕的词。看他写,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不过用了一朵花开的时间。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只不过用了一场轮回的时间。
难得的闲情,便是你我这个年代的奢侈方式。
落地玻璃,空气清新,长安街的晚上没有车来车往,一盏吊灯,两个人,不用刻意聊天,装腔作势,随手拿过杯子想喝就喝,人生的前20几年刷刷刷刷地就在眼前过了一遍。
这是一个典型的港式茶餐厅,广东人喜欢在这里喝下午茶,打发时间,悠闲悠闲,懒散得惬意。一壶茶,几份点心,与周围的人和装饰相得益彰。
想象总是美好的,就像我可以向很多人解释何谓不伦之恋,自己却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