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笨的妹妹,你瞒着这一切无非是在给濮阳凯机会,你也知道濮阳烨是没有证据才对付不了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知道了这一切不是可以更好的防备吗?”
“可是他知道了这些也等同于让他真正的陷入战争,这样真的好吗?”
安希颜真的被她打败了,他坐再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你在保护他,可是他是男人,这些都应该是他的事,两年了,该轮到他来保护你了,这件事就算你瞒的再久都会有暴露的一天,而且谁能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他就是安全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地里的敌人,这个道理我相信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是啊,她明白,可偏偏事情到了白洛庭的身上她就开始犯糊涂了。
她低着头,轻声叹了口气,“我懂了,可能真的是我错了,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都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来保护他,你说的对,让他认清自己的敌人比我单方面的保护要有用。”
“想通了就好,他还没睡,在等你电话,给他报个平安吧。”……
有些事在电话里是说不清的,要说清濮阳凯的事就必须坦诚她假装失忆的事,一来二去的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
白洛庭没有追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而是担心施幼琳的事是不是吓到她了。
听着他关心的话,裴伊月忍不住的想笑,如果他知道她没有失忆,到时候得多后悔现在的关心。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施幼琳死的时候的样子有点吓到了,所以才不接电话,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那你现在冷静够了没?”
“嗯,差不多了。”
白洛庭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平复,他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裴伊月一觉醒来家里就只有她跟安希颜在。
以前不管施月华和施景郴再忙,家里都会闹哄哄的,因为老太太和施幼琳就像两只斗鸡似的,一看到他们兄妹就开始立毛。
可是现在好了,他们两个都不在了,这个家当真是清净的让人觉得冷清。
客厅里,安希颜把一个文件袋递到裴伊月面前,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一份遗嘱,是老太太省钱留下的。
老太太这一辈子也有不少的积蓄,她将这些全都分成了三份,然而最让裴伊月意外的却是,她的那份是最多的。
老太太还留下一封信,虽然不是给她写的,但里面提到最多的也是她。
她说:她这一生没什么事是让她觉得愧疚的,唯一的一件,就是曾经因为她的自私和面子将他们兄妹送走,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裴伊月,她受的那些苦她全都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更加拉不下脸面去面对她,她怕自己的关心换来的是孩子对她的恨,她的高傲和自尊不允许她向一个孩子低头,但是,她的内心却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她后悔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因为顾忌自己的脸面而将自己的亲外孙送走。
最后的“对不起”三个字,写的特别的重,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在道歉,只不过这封信来得太晚,如果可以,裴伊月更愿意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三个字。
“哥,明天我会跟白大哥一起回华夏,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安希颜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在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知道了,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两天都没有就急着要走。”
“我这不是有正事吗。”
闻言,安希颜嫌弃的用眼角撇着她,“对,你的那点破事在你眼里全都是正事,等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正事解决完了记得打个电话给我,也好让我为你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