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那麦穗一刀将卫兴给杀了之后拥兵造反,明摆着是不肯承认卫兴这个元帅。再次,江北军反出泰兴之后哪也没去,而是直奔青州,而青州代守将薛武也是大开城门将江北军迎了进去。青州是哪?青州是商易之戍守过的地方!
别的暂且不说,就这三点,齐景就不能不疑心江北军的反叛有商易之的指使。唯有一点让他想不透的是,商易之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做了后还要回到盛都来?
齐景一时也有些疑惑,不过他这里还未将商易之如何,商易之的母亲盛华长公主那里却是先动手了,直接拎着商易之入宫觐见,待见到了齐景,长公主娇滴滴的一个人物,只一巴掌就把儿子拍地跪倒在了齐景面前,然后哭哭啼啼地向齐景求道:“皇上替我管管这个小畜生吧。”
齐景见长公主突然来了这样一出,只得询问是怎么回事,长公主这才哭诉道:“那江北军去青州竟然是这小畜生给出得主意,而且还给青州的薛武写了书信,让他开城门放江北军进去。”
齐景眉梢一挑,冷眼看向商易之,寒声问道:“此事当真?”
商易之身子跪得笔直,满脸倔强之色,抬头望向齐景,朗声答道:“鞑子非逼咱们连青、冀两州也割了,臣心中实在不忿,正好卫兴私下寻臣来问和谈之事,臣和他说了几句。卫兴也是对鞑子恨之入骨,我们两人核算了半日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假意将青州割给鞑子已满鞑子贪欲,待和约签订之后,江北军装作不听号令反出泰兴,然后占据青州与鞑子对峙。到时候我朝中只推脱江北军是叛军即可。就这样,我还给薛武写了封书信交给卫兴。”
“那为何又杀了卫兴?”齐景问道,面色虽平淡无波,声音中冷意却沁人心骨。
商易之终低下头去,低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江北军反出泰兴本是我和卫兴两人合谋,一个不好落入别人眼中便是谋逆的大罪,我二人不敢让他人知晓,便商议只等我回盛都后密奏皇上,谁知我人一到盛都却听到卫兴被那麦穗所杀的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又想到我写与薛武的那封书信,忙派人去青州传信,谁知还是落在了麦穗的后面。”
齐景半晌没有动静,只默默地打量着商易之。刚才一直沉默的长公主忽又用帕子捂着嘴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皇上,我这辈子就得了他这么一个孩儿,难免对他娇惯了些,没想到这小畜生竟做下这样滔天的错事来。不但死了卫兴,就连林贤的独生儿子也被那麦穗杀了,林贤本来就瞧这小畜生不上,若是知道了必是要拿他偿命的。偏生这小畜生犯得又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可怜他老子商维一生为国,竟要被这小畜生连累了。”
齐景不由皱眉,训斥道:“商将军一直在云西平叛,劳苦功高,怎会受他拖累!”
长公主却是觉得委屈,不由哭道:“皇上,这都怪你和父皇,当初我便不想嫁商维这个武人,你们偏生要我嫁,我当时若是嫁了那个状元郎,怎会生出这么个好斗成性的小畜生来!”
齐景被长公主的胡搅蛮缠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呵斥道:“这都什么话,你当你还是小姑娘!”
长公主用帕子抹着泪哽咽不言。商易之却是突然说道:“皇上,我与薛武送信,告诉他实情,叫他反了麦穗归顺朝廷可好?”
“不可!”齐景当即否定道,他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两趟,这才停下身来盯着商易之说道:“此事虽是你莽撞了些,不过却也是一心为国。朕知你这片苦心,此事以后不可再提,否则,朕也无法保你。”
“那青州怎么办?”商易之不由问道。
齐景略一思量,沉声答道:“先让那江北军占着也好。”
长公主见齐景不再追究此事顿时大喜,连忙扯着商易之谢恩,只保证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自己儿子。齐景心中对商易之的疑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