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表,分针即将指向四十,往身边的门里探了探头,懊恼的缩回脖子来,“看来我今天可能真要挨罚了!”
“哼!要我是你领导,早该罚你个十回八回的,看你还长不长记性,就是你们公司管理太松了,把你们惯的。”
一样的工作,郑杨的公司要求早八点准时报道,而徐朗一般都是十点钟左右才晃来,郑杨心里早就嫉妒死她了!巴不得她挨尅一回好解解恨!
“大姐,你了解的都是表面的,你没看见过我们老孙见我们开会迟到时的那张脸,简直比包公还黑不知道多少倍!罚起来那也是真罚!真不是盖的!”徐朗紧鼻子瘪嘴,一幅苦瓜相,还连带着夸张的手势比划,仿佛眼前就是那张乌云密布的脸。
老孙大名叫孙永泰,是徐朗他们这组的组长,也算是一个销售经理,实际年龄不过三十岁,只是有点秃顶,大伙叫着叫着就把他叫成‘老孙’了,为人还算不错,平时谁市场上有个事儿,他都会挺身而出。
“是吗?我看上次你们老孙跟你一起来的时候挺和蔼可亲的啊!”郑杨有点儿惊讶,很难把那个有说有笑又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跟黑包公联系到一起。
“唉!你知道什么?那是没人惹到他。”徐朗苦兮兮的摇一摇头,又抬一抬眼镜。
“嗯、嗯、嗯…”郑杨呶呶嘴,连连使着眼色。
徐朗立马会意,腾的站起来,一闪身,‘噌’的钻进了门里。这一系列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技术熟练又美观!一分钟不到,闪身出来,瞧见郑杨已经站到了另一扇门边,‘哧溜’又跑到她身边,四目一对,又‘蹭’的钻了进去,不到一分钟,出来。
郑杨撇撇嘴,挑挑眉,竖竖大拇指。
这效率,就一个字儿:高!
“嘻嘻——”徐朗抬手再看一下手表,‘哎呀’一声,九点五十五。“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啊!”说着把双肩包往身后一背,腾腾腾的往外一路急跑。
“你明天干嘛去?”郑杨在后面提高声音问。
徐朗头也不回的摆着手大声答:“睡觉!”
“猪!”郑杨嘟囔一句,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一顿按:猪!别睡了,明天陪我去逛街,换季了!
徐朗一路小跑着出来,一阵头晕,不过二十多分钟而已,门诊楼前面的广场上车早已停得满满当当、挤挤叉叉,连树根底下仅存的小片儿地带都不被浪费,真是寸土寸金啊!无奈!谁叫这儿是全国都有名的三级甲等医院了呢,全国各地的患者都蜂拥似的往这儿跑,好像除了这儿别的地方就不能治病了一样。医改!医改!真应该好好改改!切!徐朗竟然抽出了极宝贵的五秒钟在心里一顿腹诽。
掏出钥匙跑到自己的车跟前儿,又一阵晕。天!可怜的骐达被两辆体积明显超过它的车给狠狠的夹在中间。这、这、这……唉!徐朗连忙吸气、再吸气,恨不得将自己吸成一张照片,踮起脚尖,像跳芭蕾,小心翼翼的把车门打开一条缝儿,把自己硬塞进去。
‘哒哒哒’启动车子,再看一眼时间:九点五十八分!往后视镜瞄一眼,又回头瞧了瞧,右脚向下踩……
‘砰’,车体明显一震。“my god”徐朗暗骂,只好熄了火,跳下来。车尾巴后面站的人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对不起!对不起!”徐朗连连点头哈腰,连带双手都举做投降状,“实在不好意思。”弯腰探头一看,心里这个疼啊!左边车尾明显被蹭伤,红色车漆已经掉了一块,露出里面一抹白来。赶紧再看一眼人家的车,黑色车体上只有一点儿不甚明显的印记。
“什么车啊?这么经撞!”徐朗心里嘀咕,转念,又偷乐,“先生,您的车没怎么样么!”
小张早就瞧着她急屁猴似的跑来启动汽车,正担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