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箜篌笑道:“酬谢就不必了,不过听说昨日冯兄在如归客栈门前……”
沈老爷一听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冯公子面前,抚着他的额角说:“世侄竟然受了伤么?那群废物。怎么连话都听不懂,我原是说让他们给世侄送些盘缠去,这一定是误会,一场误会……”
冯公子倒也很懂得就坡下驴,起身握住沈老爷的手说:“世伯不必太过自责。小侄没什么大碍。”
沈老爷拍拍他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箜篌冲我一笑,向沈老爷道:“事不宜迟,晚辈这就出发,沈老伯还未曾报官吧?”
沈老爷哆里哆索地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给夏箜篌:“他们说是要一万两银子。老夫正在凑钱,不敢报官,怕他们对小女不利。”
夏箜篌笑着说:“其实报官也好。若能借助官府的力量……”
沈老爷拼命摇头摆手:“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小女地名声……”
夏箜篌一笑:“是晚辈考虑不周,沈老伯放心,晚辈一定将小姐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那老夫派些帮手给夏英雄带上吧?”
吓!夏英雄!我坐在一边忍不住想笑。
“不必了,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沈伯伯静候佳音便是。”
我们才走出屋子,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就带着迅疾的风声凌空而至。那东西似乎很有些份量,来势又快,被它砸到非头破血流不可。冯公子傻在那里来不及反应,我一把拉住他闪到沈老爷身后,那东西已经被夏箜篌抓在手里。原来是只秤砣。
沈老爷回头看看我和冯公子,我忙笑着说:“不好意思……”
拿他当肉盾。真是不好意思得很,谁让他的手下吃饱了撑的想试试我们的本事呢,不过这试验也实在太小儿科了些。
沈老爷面带怒容问院子里的下人:“这是谁干地?”
院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个个一脸无辜。
夏箜篌笑道:“沈老伯不必动怒,这也没什么。”
沈老爷一直把我们三个送到大门口才回去,一离开沈府,冯公子就再也忍不住,抓着夏箜篌问:“夏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小姐她怎么了?”
我拍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你没听你世伯说你的心上人让人给绑了么。”
冯公子犹豫着说:“这事,难道是你们二位设地计不成?”
见我们两个不答话,他忙问:“那她现在在哪里?安全么?我……我想见她!”
我笑着说:“自然要去见她,她还等着冯才子和夏英雄去搭救呢。”
昨晚我吃完螃蟹就被夏箜篌拉着出了客栈,沈府的位置他跟冯公子喝酒时早就打听清楚了。沈小姐的秀阁在沈府花园最深处,摸黑进去拐骗沈小姐这件事临时安排到了我头上,本来他大概是想亲自上阵的……
诱拐沈小姐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她已经听说了悔婚以及冯公子被打地事,一整天都躲在房里悄悄地哭。我溜进沈小姐的秀楼时,她正在伤心抹泪,桌上放着一幅字,应该是冯公子从前送给她的。我说明来意后她就不再惊慌,很爽快地同意配合。我让她在房中等着,我去把几个丫环都敲晕,然后抓着沈小姐从秀楼里直接飞出了府。另一边夏箜篌仗着绝顶轻功,在沈府中四处游走,让沈家以为来了不少贼人,临走留书一封,要沈家用一万两银子来换人,明日午时再派人联络。
沈家丢了小姐,一夜间闹得人仰马翻,我和夏箜篌却已经把沈小姐藏进客栈里。沈小姐是个知书达理地大家闺秀,却算得上有几分胆识和魄力,还告诉我们,以她爹爱面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此事报官的。早上我们临出门前她悄悄告诉我,如果这件事之后她爹还有悔婚之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