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婉仪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双手轻轻抓着秦峰的手,笑着道:
“三儿,你爹还打你没有?你告诉奶奶,下次碰见他,奶奶收拾他。”
秦峰闻言,眼睛不自觉有些酸涩,语气温和地回道:
“奶奶,我爹不打我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孝敬您的,我帮您提进去吧!”
邓婉仪全身微微晃动,依旧笑眯着眼,看向秦峰说道:
“好好,奶奶没有白疼你,没白疼你。”
秦峰扶着邓婉仪进了院子。
邓婉仪想拉着他进屋,秦峰连忙摆手道:
“奶奶,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的,待会儿就要走了,我下次再来看您,您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邓婉仪不给秦峰拒绝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往厅屋方向走,秦峰很想抽回手,又怕伤害到老太太,便由着邓婉仪牵着。
嘎吱一声。
一个中年妇女,从大门处推门走了进来。
见这个妇女头顶盘着丸子发型,下巴中间长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面还长着几根黑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骂道:
“死老太婆,天天不记得关门,家里要是丢了东西,看我赶不赶你出去!”
这妇人正是秦汉良的媳妇关艳,她往院子里走去,突然脚步一顿,侧着耳朵往厅屋方向听去,听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马小跑着过去,嘴里还不忘喊道:
“利群,你咋提前回来,也不知会一声。”
说着,推门进去,见秦峰坐在凳子上,邓婉仪正拉着秦峰唠家常。
关艳嘴角撇着,横着眉眼,双手怀抱胸前,说道:
“哟哟,今儿个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侄子还知道惦记你奶奶啊?”
秦峰脸上没什么表情,礼貌性地站起身,轻声喊了一句:
“二伯娘。”
不再理会关艳,继续和邓婉仪坐着唠家常。
关艳心中火气直冒,她的宝贝儿子就是被眼前的小混蛋给打伤,她哪能如秦峰的意,心里想着该怎么恶心他,倚靠着门框,阴阳怪气道:
“对了,三侄儿,我还要感谢你愿意捡我们利群不要的破鞋,像那种没有礼义廉耻的荡妇,还真是跟你般配。”
秦峰将关艳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进耳朵,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表面青筋鼓起,他视线没有看着关艳,咬紧后槽牙的瞬间,突的一下站起身,对上关艳目光,压住心底的怒气,说道:
“奶奶,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秦峰冰冷而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关艳的眼睛,脸上表情画风一转,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真是大葱地里种青蒜,你算哪根葱,我喊你一声二伯娘,完全看在二伯的面子上,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秦峰说完,径直从关艳身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出了秦汉良家。
关艳听完,被气得原地跺脚,急忙追了出去,不服气地骂道:
“你丫活该穿破鞋,没家教的浑蛋玩意儿。”
秦峰此时已经站在篱笆墙下,脸色铁青,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在篱笆墙上。
嘭......
篱笆墙被打出一个洞,土砖掉进院子。
没料到秦峰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他站在大门口,脸色极其难看,目光犀利地盯着关艳,道:
“你要是吃了屎,就去多刷几次牙,别到这里满口喷粪!”
语毕,猛地将大门往外一推。
嘭的一声。
关艳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秦峰心想,今天但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