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着,一袭凤袍的皇后满目惊疑的领着六皇子朱凝修跑进大殿,一跑进大殿,两人就大声的呼喊起来,“皇上,臣妾来晚了,来晚了啊!”
看着一脸假态的皇后和朱凝修,以及皇后身后跟来的党派,祁翊却没更她们,任由这群人冲进去哭丧,他则走到大殿门口,看着大殿上写着的“仁阳殿”三个字的匾额,在微眯了下眼睛后,一跃飞身上去,玉手往匾额里一探,立即探到一卷东西,他迅速将那卷东西取了下来。
取下来之后,跟过来的含笑等人全都恭敬的立在祁翊边上,含笑则上前道:“殿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进殿向大家宣告皇上的遗言,扶您继位。”
这时候,闻讯赶到的文武百官们一个个慌慌神神的跑到仁阳殿前,一看到祁翊,一个个先跪着给他行个礼,然后抹着眼睛就往大殿里奔,有的在听到大燕帝已经逝去的消息后,当即晕了过去,哭得哀声恸天。
在回到大殿之后,祁翊看到皇后和朱凝修已经抱成一团哭了起来,朱赤炼则抱着皇帝的声音在那里摇,硬要皇帝醒来,其他妃嫔和莲香等郡主一个个已经即将崩溃,哭昏的人一大片,可见大燕帝对她们的影响力。
“皇上,您死得好惨!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这样害你,苍天哪,你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宫,让本宫连皇上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修儿,快过来给你父皇磕头!”皇后用帕子擦着眼泪,将朱凝修一把拽过来,朱凝修眼里先是闪过一缕不情不愿之后,看到皇后眼眸里的冷色,这才一下子跪在地上,可他才换了一件干净的锦袍,一看到皇帝满身的血,他根本不愿意像朱赤炼和祁翊的一样,跑去抱皇帝。
此时的祁翊和朱赤炼,两人身上手上全沾着皇帝的鲜血,看上去一点都不脏,且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皇后见朱凝修畏手畏脚的,气得一把朝他推过去,把朱凝修一下子推到皇帝的尸体上趴着。
朱凝修一凑上前,脸上就沾了一片血水,他气得转身就朝皇后怒吼道:“母后,你做什么?弄脏我的衣裳,你重新给我做一件?”
朱凝修的声音响彻大殿,他才说完,大殿里的百官和妃嫔们一个个都奇怪的看向他,在听到他的话后,所有人再看看眼里噙着泪却仍装坚强的祁翊,一个个心中都有了想法和计较。
其中,一名老臣已经冷然看向朱凝修,朝他指责道:“六皇子,皇上可是您的生父,您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朱凝修平常就好吃喝玩乐,为人又阴毒,但这些忠心不二的老臣们却根本不卖他的帐,此时,朱凝修看到众大臣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猛地一回眸,便看到眼里浸着寒冰的祁翊,这才低着头跪到大燕帝身旁,假装痛苦的嚎叫起来,看得皇后满目涨红。
赶来的太医在给皇帝看了诊之后,一脸沉痛的跪到地上,朝众人宣布道:“微臣已经看了,皇上已经重伤仙逝,实在回天乏术,皇上丢下我们这些老臣,我也不想活了。”
这时,一直守护在皇帝身边,自责不已的武臣、武立两兄弟立即起身看向众大臣和妃嫔,武臣恭敬的看了祁翊一眼,庄重而威严的道:“众位大臣,皇上有临终遗言。”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停止哭泣,紧张的盯着他,毕竟,这里大多数人真正想听的才是这个,燕国会由谁继位,是能力不足却十分孝顺的朱赤炼,还是皇后的嫡子朱凝修,或者是皇帝一直认定的太子朱凝渊,毕竟,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事都可翻盘,尤其是在皇后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
这时候,皇后身侧的武国公已经满目深黑的看向武臣、武立,他眼底的煞气很重,身材又十分的高大壮阔,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吓得人全身发抖。
此时,祁翊狭长的凤眸散发出王者一般的阴郁,冷魅深沉的微眯起眼睛,勾起唇角,冷酷的看向武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