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仁水并无取笑之意,相反倒是很关切,便就说了上峰的事。
癞老二断桥之后,见河中也无异样,心下快意,自以为那人淹死。后来无桥可过河,还真的将其他人甩了过去。他臂力极强,将其他人甩了过去,也不觉得疲倦,自己一跃而过。正高兴继续上峰时,忽听后面一人说道:‘赶紧回去吧!’
癞老二一众回头一看皆是一怔,说话之人正是桥上睡觉之人,明明见他入水,可是衣衫竟然无半点潮湿之处。
癞老二见此情形便叱问了几句,那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气,只道让众人赶紧离开村庄莫再归来,并无其他言语。癞老二见状心中不知怎地顿时胆怯,大吼一声只做壮胆,便飞拳击出。这人既不招架也不闪避,生生吃了癞老二一拳。之后那人漫不经心看了看击拳的癞老二淡淡说道:“速度太慢,力量太轻!跟挠痒痒一样。”
这一拳下去,那人并无恙,癞老二却是被他震得右臂发麻。心道生平还没人能如此之人,受他重重一拳,似无事一般。那日拳击赤发小儿,也是因为他身上太过灼热,才消了几份力道,而且那日也不似今日这般全力。癞老二见此情形,心中自然不甘,而且也从没人如此评价自己的拳头。于是拼劲全力,拳如雨点一般击打那人的胸膛。每击一拳,心中恐惧、手臂麻木便增了一份。直到自己打到双手不停使唤时那人脚下依然纹丝未动,脚下没有挪动半步。一如起初,轻蔑的看着癞老二。赖老二最痛恨的便是这种眼神,可又有什么法子。
那人低头问癞老二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拳头吗?”
癞老二被他如此一问,先是一愣,力不可支,喘着粗气,又想了想唯做哑然之态。
只见这人忽的右拳向右侧击去,凌空随手一拳,已经将路旁数十丈远的一块巨石击得粉碎。拳道所经的树干树枝纷纷折断。一阵疾风掠过一旁的跟班之人,吓了这帮人又是一阵寒颤,不住发抖。
“你们赶紧回去吧!若是我知道你们谁叨扰得罪了山下的村民,那石头便是你们的下场!知道吗?”那人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众人说道。
那些溜须拍马的立刻跪拜起来,连连称是。那人撂下这句话也便走了。癞老二心中唯有拜服,自问从未见过这等敌手,只得灰头土脸,赶了回来。
“罢了,罢了!”坎老大听癞老二这般讲道,站了起来,无奈说道。
“那就散了吧!?”一人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散了吧,走走”说着都要离去。
刚出门一个家伙也没在意,不知怎地撞到了端茶的店小二。客为贵,店小二正要低头赔不是,哪知道撞店小二之人,顿时低头下腰,对店小二百般道歉。其他人见状也是赔笑,搞得店小二莫名其妙,愣愣地抓着头。店小二哪里知道,其实是因为自己在山上有人。那些人出了店,纷纷抢着付账,一下子付了几倍的房钱,还各个赔笑。店家见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有钱赚总是一件叫人开心的事,口中说道:“以后常来啊!”那些人纷纷摇头赔笑,便出了门。
南仁水见众人鱼贯而出,“唉”的一声长叹,坐在椅子上,屋中只剩下四人,皆是莫不做声。
过了良久,只听坎老大气冲冲的说了句:“只能这样了,也不能怪我!”
此语一处,如同一声惊雷,南仁水顿时为之一震,凑到坎老大跟前,问道:“坎兄,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