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扬了扬,宫笠道:“最好你也不要生这种妄想,不然,只怕你就要大大的失望了,此情此景你的同伙们大概连自身都难保了,他们不会再有余暇来顾着你!”
邢四娘大吼道:“放你娘的屁,你最好把场面看清楚,不要欢喜得过早,如今‘玉鼎山庄’已在我方控制之下,黄恕言那老朽以及一干饭桶们定然全部伏首就戮,至少也已遭至活擒,你的同党及帮手全都完了,一待我方人马彻底解决了那些顽抗者之后,立将回兵反抄,那时我看你再往哪里喊天去呢?”
笑笑,宫笠的语气十分揶揄:“怪不得你还蛮神气的,原来你却是这么个想法,邢四娘,你不担心你全弄岔了,情况正好与你所判断的相反?”
“呸”了一声,邢四娘凶神恶煞般的吼叫:“我看你所判断的相反才对。”
宫笠吁了口气,道:“多说无益,邢四娘,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挺胸——实则心腔子猛然紧了紧,邢四娘色厉内在的道:“莫非老娘还怕了你?”
宫笠微微斜身,正待猝下杀手,那边,凌濮与陈醒的厮斗已骤然有了决定性的变化。
就在陈醒的白钢“灵猿爪”在十三次迅速的挥间下擦过凌濮身边的一刹,凌濮已跃起半空,浑身暴击于敌。
陈醒闷不吭声,飞旋七步,在旋走的过程中,双爪便随着身体的回转作蓬射状,形成了弧度往横穿刺。
这一次,凌濮连躲也不躲了,他疯狂般往上硬冲,金盾有如一面刀轮般舞旋,钢爪击盾,发出连串的震耳声响,仿若铁锤雨点般敲打在铜板上,那是一种使人心旌摇动的可怖声响,“锵”“锵”“锵”
在刹那间,凌濮贴地滚身,银枪倏闪,猛的插进了陈醒的大腿,陈醒在闷哼之下身形暴仰,双脚起处,腾的将凌濮踢得打了一溜转,咬牙切齿的陈醒跃挺向上,双爪齐挥“呱”“刮”两声,凌淄背后血光科现!
大嘴一咧,邢四娘喝了一声。“好——”
但是,“好”字的余韵尚在她舌尖上缭绕,人还半空翻滚的凌濮已猛一长身,金盾暴掠,陈醒已狂号着往后歪歪斜斜的倒退——双爪脱手,尽抱着肚皮倒退,十指指缝间鲜血如注!
凌濮大吼如雷,右手银枪一挑瘁起,陈醒又是一声更为凄厉的曝叫,双手痉挛的捂向插进额门中的银枪,而只伸出一半,便颓然垂落,向后仰跌,肚腹间,肠脏溢出,疾病一堆!
邢四娘先是僵愣了一下,随即狂叫着往凌濮那边便冲,她刚一起步,斜刺里黑影突闪,迎空而飞来——明明只有一条黑影,可是却宛如整个天空都布满了,它闪映的角度。
好像可以攻击邢四娘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不遑泻恨,邢四娘枯牛似的身体快不可言往侧旁飞跃,凌空的那条黑影“劈啪”一响,便像撒去漫天黑问一样立无踪影!
心头急跳着,邢四娘骇然回顾——宫笠和刚才一样站立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姿势也毫未变动。
呆了呆,邢四娘又惊又怒又迷惑的叱喝:“刚才,可是你在暗算老娘?”
宫笠平静的道:“难道你还看见有第二个人?”
邢四娘又是一呆之后,不禁破口大骂:“你这婊子养的野生杂种,混帐王八蛋,私孩子,你他娘的还要脸不要?居然背地抽冷子打暗算?真正恬不知耻——”
不以为意的笑笑,宫笠道:“这叫警告,不叫暗算,邢四娘,你还不配使我来暗算你。”
邢四娘像一头疯狗般大叫大吼:“老娘不在乎,老娘业已豁上了,你个邪龟孙,王八羔子休想唬得住老娘,他奶奶的,你这一双人熊不妨一起上来和老娘耍耍看!”
宫笠道:“邢四娘,不要眼高手低了,你经得住我们两个?如果你和我单打独斗能保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