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西亚袖着手,她打着招呼,她第一次在他穿着整齐时好好看他。
“早上好。”
他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尤其在这一身浅棕礼服的衬托下,平时的锋芒收敛许多。
他保持着适当有礼的距离,作为丈夫和她信任的堂兄,就跟求婚时承诺的那样,永远不会拘束。
艾丽西亚看不出他在生气,她不在乎他。
卡文迪许垂着眼眸。
突然听见艾丽西亚说,“早安吻!”
他抬起头,没有反应过来。
她过来,在唇角上贴了一下,随即离开。
他摸着,看了看。
真是怪异,她又不讨厌他了。
卡文迪许很迷茫,他还没习惯。
……
艾丽西亚没有因昨晚不快,反而,她对他更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兴趣。
如果他见过她解剖一只兔子,或者在打猎后从靴子里抽出短刀给狐狸剥皮。
他就知道这种眼神从哪里来。
他应该见过,只是当时没太注意。
她想把他从内到外解剖一遍,看看她堂兄与她极大的不同。
艾丽西亚意识到,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餐桌上,他问她今天要不要泛舟,还是想骑马,或者是坐车兜风。
这么多天,他们把能做的活动都做遍了。
也是该回伦敦了。
这边的村庄还会有场丰收的舞会。加上狂欢节,有火把表演,吉普赛人。
艾丽西亚表示着都可以。
他想让她开心,但她总是这样做什么都行。
……
他把她扶上了那叶小舟,他再坐上来时翘了一下,拿着桨两个人脱离了湖边。
他一个人划着,艾丽西亚看着湖边的风景。
他们要从这边要那边。
后面他也不干了,他躺在她的膝上,两个人慢悠悠地晃荡着。
两人都没提回伦敦后要做什么,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静谧时刻。
“我记得你去过湖区旅行,艾丽西亚。”
他合着眼,这几天的大起大落后,她做什么他都不意外了。
他只想陪着她。
因为战争不能去国外旅行,英国国内的许多景点被开发出来。
湖区在西北部,有着绝美的山脉和湖泊。秋天的时候满是红黄的枫叶,倒映在明镜的湖泊上。
隐居在那里的湖畔派诗人,欣赏着自然风光,写出了一首首浪漫的诗篇。
艾丽西亚祖母去世后,去湖区那边小住散心了一会,身边跟着家庭教师和保姆,还有女监护。
他正逢假期,终于成年,享受着这之后的自由,耐心陪伴着她。
他的外交之行,以一种很闹剧的方式收尾。
回来后,就专心竞选起德比郡的议员,进入下议院需要成年,这是一项家族传统。
他们回忆着那次旅行。
大概旅行途中的两人也没想到,五年后会结婚。
艾丽西亚那次画了很多画。后来他往北去了苏格兰,她回了德比郡,他们大概一年没有见过。
“卡文迪许,你经常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他怔了一下,他没想过。
是啊,他自然地就说出了他爱她。
“爱,大概就是想永远陪伴着一个人。”他对此居然说不出任何华丽的言辞。
“是这样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