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许多追随者。
兹一成年就在德比郡以高票数当选了下议院议员,作为辉格党人,在政界崭露头角。
当时的报纸形容他,“有着极为出众的外表和犀利的口才,唯一缺点就是那骄纵的脾气,蔑视一切,但这也成了他们追捧他的一点。”
艾丽西亚选择他,也是因为他并非一无所知,而是足够成熟,也许不太稳重,有些轻佻,但见多识广,有进取心。
她以为她和她堂兄婚后的生活,会是彬彬有礼的那种,忙于各自的事业。
她没想到会这么奇怪。
艾丽西亚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过来吻她手背,讨要一个早安吻的男人。
会是那个身着礼服,出席在各种严肃场合,一丝不苟,始终冷静从容,满脸倨傲的年轻才俊。
“你在想什么”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喜欢他妻子刚睡醒后,那股自然的红晕。
艾丽西亚推了推他,每到这时候他就特意绷紧,恰好能按下的手感。
他握住她手腕,轻佻地低头继续吻她。
艾丽西亚则想,不行了,得赶紧回到伦敦,让他去做点正事。
要不然越来越奇怪了。
……
为了避免打扰,艾丽西亚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驯服她的丈夫。
比如交给他做什么事,可以让他少黏着她一点。
分类订购的期刊,把她标注的内容抄写下来。
查阅图册,给她的植物标本写上双名。
记录好这个月报纸上发生的大事——这个他都有看,还有她要译的拉丁语小诗,去图书室翻阅其他的译本。
威廉。卡文迪许这些做的很快。
艾丽西亚第一次发现,丈夫原来还能这么使用。
她很愉快,把自己懒得做的活,全丢给了他。
卡文迪许为他妻子对他的全然信任,感到高兴。
他被授权整理她的画册,艾丽西亚的世界非常充实,她受过很好的教育。
相应的去哪,这些都要带在身边,她很恋旧。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那一幅幅素描和水彩。
一张是他的侧脸,五月时艾丽西亚要求过他当她的模特。
他的面容很像希腊雕像,无可挑剔。
卡文迪许停了一下,看了很久。
他描摹着,想起画画时他与她的对视,他眨着眼,第一次没那么从容。
他想去吻她。
威廉。卡文迪许本来也很讨厌别人的亲近,现在却很想。
他无时无刻不想跟她靠近。
……
他昨晚其实很温柔,没有尽兴。
关心着艾丽西亚的身体状况。
她今天没那么累,下午还去散了步。
只不过是沿着湖边。
一直走到了对面的大宅。
温布尔登是他母亲的庄园,戴安娜夫人从高外祖母那继承来的。
亲友们为了这对新人相处自在,没来打扰。主宅邸是空置着的。
她每次过来,都住的右侧的一间卧室,金蓝的配饰,一直为她保留着。
从这里能远眺湖泊到远山的布景。
景色最好,他从十年前就种了一排栗树,长成后参差着,补齐了一环。
卡文迪许头搭在她的肩上,两人安静地看着风景。
他比量着,她第一次来温布尔登时,才五岁,这么点高呢。
说着抱起她,他总喜欢这么揽着腿,把人扛起来。
艾丽西亚一开始会被吓到,现在习惯了。
他对她搂住他脖颈很高兴。